可是從動物解放的立場來說,隻要我們自己的健康存活不至於受到影響,我們便應該不要令動物過著痛苦的生活。
我相信,動物解放的主張在邏輯上嚴密緊湊、無法推翻;但是要在實際中打倒物種主義,卻是極為艱巨的工作。我們已經知道,物種歧視有其曆史根源,牢固紮根在西方社會的意識深處。我們見到,一旦消除了物種歧視的製度性作法,會威脅到大規模農產企業公司的既得利益以及研究人員和獸醫的專業組織的既得利益。必要時,這些企業和組織會不惜投入千百萬美元捍衛它們的利益,大量廣告會湧現在公眾眼前,極力否認對動物殘忍之指控。此外,公眾本身也有——或者認為自己有——利益寄托在養殖、屠宰動物以供食用的物種主義作法中,並不願意終止這套作法;結果,隻要有人出麵保證至少在這一方麵沒有殘虐可言,大家會情願置信。我們也說過,大家甚至於不諱接受錯誤的推理,例如本章中所指的那些;其實,這些錯誤的推理若不是有助於衝淡人們中意的飲食裏的血腥氣息,人們是根本不屑於顧的。
麵對這些古老的偏見、強大的既得利益、根深蒂固的習慣,動物解放運動有任何希望嗎?除了理性與道德,它還有什麼憑仗?坦白說,10 年以前,憑信心認定理性與道德終將得勝,別無具體的根據可以指望它的論證能夠奏效。不過從那時開始,在支持者的人數方麵、在公開能見度方麵以及最重要的在為動物爭取到的福利方麵,動物解放運動都有了驚人的成長。
10 年以前,解放運動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裏乃是郎中賣藥,具有真正一套解放哲學的成員也是微不足道的。今天,“倫理對待動物人士”有 25 萬名會員,強力反對用窄欄關小牛的”人道農業會”也有 45000 名會員。“跨物種無限公司”原先隻是一個在賓州中部有一間辦公室的小團體,現在已經成為全國性的團體,在紐約市、新澤西、費城、芝加哥均有分部。“廢止五成致死率劑量測試及德萊賽眼部刺激測試聯盟”聯合了許多動物權利和動物福利團體,成員總數高達數百萬人。1988 年,動物解放運動取得了象征公共認可的標記:《新聞周刊》敬重地對它寫了一篇封麵故事。
在討論個別主題的時候,我們提到過為動物爭取到的某些相關的改善;這些值得在此加以綜覽。這些成果包括了英國禁止使用小牛窄欄、瑞士和荷蘭漸進地廢止格子籠以及瑞典更為全麵的立法,廢除小牛窄欄、格子籠、孕豬窄欄以及一切禁止動物自由活動的設施。不準牲口在暖和的季節到草原上吃草,在瑞典的法律上也將成為非法。全球反對皮毛貿易的運動,已經大為降低皮毛的銷售量,特別是在歐洲。在英國,一家主要的連鎖百貨公司“佛萊澤號“(TheHouseofFraser)一度是反對皮毛運動的主要目標。1989 年12 月,這家公司宣布將關閉它 60 家分店裏 59 家的皮毛專櫃,隻保留知名的倫敦哈羅公司裏的專櫃。
可是從動物解放的立場來說,隻要我們自己的健康存活不至於受到影響,我們便應該不要令動物過著痛苦的生活。
我相信,動物解放的主張在邏輯上嚴密緊湊、無法推翻;但是要在實際中打倒物種主義,卻是極為艱巨的工作。我們已經知道,物種歧視有其曆史根源,牢固紮根在西方社會的意識深處。我們見到,一旦消除了物種歧視的製度性作法,會威脅到大規模農產企業公司的既得利益以及研究人員和獸醫的專業組織的既得利益。必要時,這些企業和組織會不惜投入千百萬美元捍衛它們的利益,大量廣告會湧現在公眾眼前,極力否認對動物殘忍之指控。此外,公眾本身也有——或者認為自己有——利益寄托在養殖、屠宰動物以供食用的物種主義作法中,並不願意終止這套作法;結果,隻要有人出麵保證至少在這一方麵沒有殘虐可言,大家會情願置信。我們也說過,大家甚至於不諱接受錯誤的推理,例如本章中所指的那些;其實,這些錯誤的推理若不是有助於衝淡人們中意的飲食裏的血腥氣息,人們是根本不屑於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