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用,掙紮得葉春風一身毛。
華瑩搶過金子,笑道,“別逗它了,再逗就成禿毛兔了。
金子把華瑩抓的緊緊的,壞人,有事沒事就逗它,人家又不是玩具兔……
葉春風拉開椅子和華瑩一起坐下,“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華瑩抱著金子趴在桌上,“哥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她貼近葉春風耳邊耳語……
葉春風有些愣愣的,片刻後才答“好,我幫你。”
華瑩回到寢宮直接往床上一躺,睡了。洛兒本來想問華瑩晚膳擺在哪的,進門看到帳幔垂地,華瑩多半還在睡,她想著還是讓她多睡會吧。
衛語瀟剛處理完鮑景的事就來找華瑩了,趙無情在酷刑方麵確實是個人才,果真沒有他問不出的東西,鮑景的寵妾受不住刑供出了遺旨所在地,就是可惜了鮑景的兒子鮑君,聽說是個人才,他沒有心軟,鮑景九族直係的男子全部處斬,旁係的男子連帶所有女眷全部發配到邊境為奴,還有趙無情,他也讓蘇蒞處理了,一下子取了這麼多條人命,他有些煩躁。
撩起厚厚的帳幔,她的臉色嘴唇俱是白的,是天太冷嗎,不知怎的,他竟不敢伸手去摸,隻朝門外大喊,“來人,快多點些炭盆拿些被子來。”
喊完心很慌,這明明跟溫度無關,能造成這種麵色的隻有,他拒絕去想。
洛兒聽聞皇上駕到,本想著小姐吃飯的事應該不需她擔心了,後來聽到皇上大喊著叫人加炭盆拿被子,她突然不安起來,沒有通報直接推門進內,衛語瀟像看到救命稻草,“你快來看看她,她的臉怎麼這麼白。”
洛兒急的連行禮也忘了,快步跑到床前,摸了摸華瑩的臉,冷的刺骨,她顫唞著探向華瑩鼻下,探完跌坐在地,沒有呼吸,竟然沒有呼吸……
衛語瀟看著洛兒神色,隱約明白了什麼,他驚慌地大喊,“傳太醫,快傳太醫…”
十多個太醫相互討論,診斷結果相同,就是沒人上前稟告,他們怕皇上那張黑臉啊,說不定下一刻頭就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了,衛語瀟握著華瑩冰冷的手,直覺不去理會太醫,隻要不理太醫,她就還好好的在他身邊,隻要不理太醫……
太醫們終於受不住這冰冷的氣氛,推了膽大的上前稟告,“回皇上,這姑娘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死因是猝死,具體原因恕臣無能。”
其他太醫也一並跪下,齊聲道,“臣無能,請皇上恕罪。”
衛語瀟連殺了太醫的心都有了,幸好理智尚在,他大吼,“滾,都給朕滾。”
洛兒在旁早已淚流滿麵。她突然想起華瑩提過的神醫葉太醫,“皇上,可否請葉太醫一試。”
葉太醫,給母後治病的葉太醫,對,還有他,還有他,“來人,快傳葉太醫。”
葉春風給華瑩把完脈,沉思了一會,衛語瀟和洛兒好想問他有沒有救,又怕問了得到否定的答案。葉春風淡淡地看著衛語瀟,“姑娘身體無事,這種情況像是臣曾經碰到過的,魂魄遠離,現在無法清醒怕是缺了魂魄,隻怕是姑娘自己不願意醒來,放任魂魄在外麵遊走,請陛下宣道士招魂吧。”
衛語瀟平日是不信鬼神的,看著渾身冰冷的她,他決定信一回。
招魂在皇後宮殿舉行,衛語瀟一身白衣坐在大廳無神地盯著道士們搖擺,廳中有道士十來個,師父模樣的道士一下噴火一下轉圈,嘴裏喊著“魂魄歸來,魂魄歸來。”其他道士時不時附和,葉春風一身黑衣在角落站著,這情景實在滑稽得很,虧華瑩想的出來,道士早已被他收買,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那道士又舞了一刻鍾,重頭戲上場,他拿出一個特大號鈴鐺搖晃著,“三魂七魄快快歸位,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轟”地一聲,鈴鐺粉碎了,道士看向衛語瀟,“皇上,小姐說她有心願未了,不願回來。”
衛語瀟一顫,“快問她是什麼心願,朕一定幫她達成。”
道士又拿起一個大鈴鐺搖晃,搖完對衛語瀟道,“她說皇上知道的。”
朕知道的,朕知道的,他閉上眼,她心裏最記掛的事是?對了,他猶豫片刻,一統天下是他堅持了十年的夢想,罷了,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淩厲地看向道士,“你告訴她,朕答應,朕答應在朕有生之年維持三國鼎立。”
道士繼續亂舞,突然有宮女過來稟告,“啟稟皇上,姑娘醒了。”
醒了,她醒了,衛語瀟大喜,他指著道士,“賞,重重的賞。”話剛說完就往上苑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