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氣很好,她抱著揚春,走在湖邊,邊看著湖水,邊對揚春說,“揚春,看,這個是湖,看見了沒?”
這個時候不住的與孩子說話是有好處的,揚春伸出小手來看著,卻突然哭了起來,九媛哄著她,回過頭看見有後妃向這邊走來,一陣胭脂想起飄散著,揚春不愛聞這味道。
她回頭對方歌道,“我們走吧!”她還不想惹出事來。
然而那些女人最近知道她跟司空希鬧別扭,早就想要看看她極寵後的衰敗樣子,可惜鳳禧宮多日來閉門謝客,她們想以安慰的名頭去諷刺她都被拒之門外。
這下可找到了機會了,怎她們又怎麼能放過。
這時她們嘰嘰喳喳的走了過來,“哎呀,這不是皇後娘娘嗎,見過皇後娘娘!”蟲
九媛在心中暗罵,轉過頭,帶著冰冷的笑意。
優若也在其中,卻在最後麵站著,與她們走在一起,看起來絲毫沒有高傲和囂張,九媛早就知道她是最會裝腔作勢的,演戲的本領也是出神入化,讓人都不得不信,她與當年李湘南以強製弱的法子不同,她重口碑,後宮的女子對她都很喜歡,她八麵玲瓏,左右逢源的功力,已經練到了極點。”哎呦,這就是小公主吧,都長這麼大了,皇後娘娘往日深居淺出的,我們也沒見過揚春公主呢!”
有人走了過來,看著揚春,拉揚春的小手,揚春哭的更厲害了。
她不動聲色的躲過了,“揚春可能不舒服,姐妹們玩吧,我先帶她回去了!”
說著她便要走,後麵方歌便不客氣的護住了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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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後麵不知哪個宮的妃子尖銳的來了一句,“娘娘這是嫌棄我們不想我們碰公主啊!”
九媛頓了頓,回頭道,“沒看到揚春在哭嗎?她是真不舒服!”
聞著這群花蝴蝶身上的香味,她自己都覺得不舒服極了。
那人卻不依不饒,“小孩子哭是常事,娘娘何必拿個不懂事的孩子來當借口!”
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朝得勢誰都巴結著,有了弱勢的訊號,就都來落井下石,這早就是宮中所最常見的。她笑了笑,“妹妹不會懂得,一個母親對於孩子哭這個‘常事’也是很在乎的!”不客氣的說一句,她轉身就走。
可是那人在後麵陰陰的道,“娘娘是什麼意思,笑話我們沒有皇上子嗣嗎?”
另外有人便接口道,“若不是娘娘在那裏獨霸著皇上,我們怎會如此。”
“正是。”
九媛冷笑一聲,不想糾纏,向外走去。
兩個妃子還想追上來,後麵優若適時淡然的走了出來,“良美人,芳美人!”她笑著將兩個人拉了回去,道,“別這麼心浮氣躁的,如今秀女入宮一事不是已經開始議了,想皇上如今也是想開了,總歸守得雲開見月明……”她瞧了眼九媛,九媛已然定了定,眼中有些許的愣怔,卻沒有停留。
他們後麵聲音仍舊在繼續,有人冷笑,“是啊,皇上總是不會一直被迷惑的。”
有人調笑,“當初懷著龍種時不知有多囂張,如今怎樣,生下的不是皇子,是公主而已!”
九媛刻意不去聽,自然她心裏是明白的,這些人若是沒人指示怎麼敢對她這樣,不論如何她是皇後。
可是不管是誰指示了他們,與她無關,後宮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回宮不是為了要與她們爭鬥,而是為了她心愛的男人。
她回到了鳳禧宮,將孩子交給了奶娘,然後問方歌,“你跟我說實話,如今外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方歌有些猶疑,九媛道,“你不用擔心我,告訴我吧,這些日子我沒怎麼管外麵的事,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歌歎了聲,道,“皇上吩咐了,他會處理,不用我們擔心,無論出了什麼事,主子隻要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可以。”
她冷笑,看著他,“當做沒發生過?如今你看,我還能當做沒發生過嗎?告訴我吧,是要選秀女入宮了?”
算日子,確然也到了兩年一次的選秀的日子了。
方歌無奈,隻得到,“三月本就該選秀女入宮,皇上拒絕了,近幾日,下麵朝臣見皇上與主子……便又開始遞本子,勸皇上早日選秀女入宮……”
她微微皺起了眉來,道,“皇上怎麼說?”
“皇上什麼都沒說!”
九媛站起來,慢慢踱步,她回來後,盡量避免與皇上談起關於後宮這些事情,她想不能逼得司空希太緊,一切,都要慢慢的來,他能一直對她獨寵,讓後宮奮起流言,足以說明他的決心,她便也就順其自然。
她斷不會與人分享他,也斷不會包容那些女人,可是她早就知道不會容易。
身為一國之君,為皇室開枝散葉,本就是職責之一,她從前總是會笑,這不就是種-豬嗎,但是事實上,這是封建社會的一個常理。
若是她沒猜錯,這事情隻會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