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冷靜是能夠傳染的,馮必玉不自覺被他帶動,閉了嘴,她也有公主夢,這一刻突發奇想,覺得許沐還有那麼點王子的感覺。^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適應了鎂光燈以後,前來鬧場的挑事的,就目光凶狠的,團團朝許沐圍了過來,連台上毆打的帶勁的同夥,都歇了動作看過來,所謂的“警察”,到底在哪。
許沐被圍在中間,肌肉繃得死緊,將視野放到最寬廣,非常緩慢的轉動著腳尖和身體,以防有人在死角偷襲。
他怕倒是不怎麼怕,謝文彬應該報了警,要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介入,就是覺得有些滄桑,他明明早就金盆洗手從良了,怎麼就老是在打架鬥毆……難道是和姓馮的犯衝,沾上就出事?真他媽煩。
這一圓圈的,良莠不齊造型不一,但表情出奇的一致,除了狠就是凶,好幾個擼起袖子的手臂上,和衣服領口上露出來大片的紋身,明顯的道上混的節奏。
許沐強忍著想打死謝文彬的衝動,不知道這大爺又得罪了誰,別人要讓他傾家蕩產,大手筆一揮,請了一屋子打手,粗略一掃,得有一二十個。
沒人動,他倒是樂意就這麼安靜的對峙,可有人不願意。
之前背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的抽煙男,捏著雪茄吐了口煙霧,戲謔的問道:“嘿,警察?在哪呢,老子瞧瞧?”
嗓音粗糲沙啞,語氣輕蔑,給人一種老子就是這麼拽的感覺。
許沐偏心的覺得,這比侯勇的氣勢差遠了。
那位大哥式的人物,說著站起身,兩旁的小弟二十四孝,立刻弓著腰上去抬椅子,將椅子轉了個方位,抽煙男扭著身子將屁股落上去,二郎腿立刻就翹起來,吐了口煙卷兒,慢悠悠的轉過來,左臉上一條突兀的刀疤。
許沐看見那道疤,眼皮登時就一跳,又看一眼那五彩繽紛的小碎花襯衫,暗罵一句誒喲臥槽,心想怎麼能巧成這樣。
那位裝逼的雪茄哥一看見他,登時也愣住了,臉上的飛揚跋扈不見了,變得稍微有些遲疑和無法置信,他蛇一樣朝前探出頭,異常驚訝:“小…伍……?”
隨著他動作,那嵌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花襯衫,銀光到處亂閃,深深的亮瞎了許沐的狗眼,這高端洋氣的品味,和他一比,侯勇的金鏈子,瞬間雪蓮花了。
許沐痛苦的捂住臉,覺得陷入了進退兩難。
這邊認識的砸了他的店,待會謝文彬這狗仗人勢的東西,接下來會將他弄成夾心餅幹。
那邊肖鋒被狂毆,馮必玉也得不依不饒,馮程說不定一遷怒,對他厭惡更上一層樓,活著他媽怎麼就這麼難!
許沐腮幫子有點軟,勉強笑了下,對上刀疤臉笑道:“大維哥,是我。”
“槽,得一年多沒見了,你小子消失的挺徹底咧,個子竄挺高。”花襯衫沒注意到他的膈應,興高采烈的站起來,大步就朝他走過來,久別重逢好兄弟似的張開手,像是要給他一個擁抱。
在場眾人有些接受不來這神一樣的轉折,黑社會怎麼和警察哥兩好上了,俱都默默注視並努力消化中——怎一個尼瑪了得!
許沐一直hold不住胡大維的熱情如火,這會身後還有個姑娘呢,就伸手隔開他,笑著說:“心領了心領了,不方……”
門口陡然響起一聲暴喝:“放開他!”
怒氣磅礴,許沐覺得非常耳熟,一扭頭,就見馮程站在樓梯口接地處,紮眼的鎂燈下,站姿像聖鬥士星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