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站起來,開始算總賬,看著侯勇昂著頭,一身正氣:“勇哥,是我不對在先,可我給你道歉了,不管壞了你什麼大事,我都不是故意的。你一言不發就要打我,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思§兔§在§線§閱§讀§

顧著未來小舅子的身份,他這會說什麼,侯勇都隻能點頭,更別說,他小舅子還扭曲事實,幫他占了個被害人的身份。雖然不知道他打什麼歪主意,可就衝這點,他就認可他。

於是他有些為難的拉下臉,“那個,是有點。”

許沐飛快的挑了嘴角,又壓下去,接著擺事實講道理:“後來你的金鏈子跑掉了,那也怪我嗎?”

侯勇臉有點糙,這才發現許沐看著像兔子,但和許東籬是一家子,忒會挖坑給人跳,他暗暗吸了口氣,“不能。”

許沐又說:“那,晚上這頓打……”

侯勇最煩和人講道理,他是用拳頭打天下,可在許東籬這裏,又不存在什麼道理,他對他,是無條件妥協。

愛屋及烏,他忍著沒發火,粗聲粗氣的說:“我站著不動,任你打到解氣。”

許沐是挺想打他的,可他被打的四肢酸疼無力,打人沒殺傷力,就不想做虧本買賣,眼珠子一轉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樣,你欠我一個要求,我想好了問你兌現,成交不?”

侯勇巴不得,他最恨有人讓他在許東籬麵前丟臉,立刻就答應了。

也久也不久之後,許沐沒想到的是,當他帶著這個初衷是整蠱的要求,去找侯勇兌現的時候,竟然是讓他去蹲大獄。所謂世事無常,始料未及。

許沐又咄咄逼人,非讓侯勇發自內心悔悟的給他道歉,侯勇能悔悟個屁,他就是看在許東籬的份上昧著良心在認錯,所以怎麼道歉都達不到許沐的要求,心裏快氣死。

不過一看許東籬陷在沙發上笑,他又通體舒暢。

來回折騰了半個小時,把他一生的道歉都說光了,許沐那小祖宗終於才肯走。

作者有話要說:  綠jj的菇涼不愛留評好像

☆、第十二章

許沐從公交車下來的時候,將近十點,沿著人行道往家裏走,路邊上有個老頭推著小三輪,邊走邊叫喚,爆米花。

許沐插著口袋和老頭插身而過,見他瘦的皮包骨,簡陋的車板上還剩三包,又折回去掏錢買下了,由於是最後三袋,買完好收工,就收了他10塊錢。

走出沒多遠,再次看見那個在路口盤踞了三四年的流浪漢,滿臉胡子拉碴,一身髒兮兮的軍裝,手裏擎著頂沒了徽章的軍帽,在垃圾堆裏翻撿。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一矮身,放下兩包,摟著剩下一袋子,邊吃邊走,一直耗到十點半,估摸著他爹媽睡下了,這才往小區樓梯口去。

他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屋裏頭漆黑一片,做賊似的洗漱好,往床上一摔就沒神了,心裏想著明天去趟消防局。

第二天早上他睡眼惺忪的從屋裏蕩出來,他媽招呼他吃早飯,說到一半突然變成一聲驚叫:“許沐,你那臉是怎麼回事?”

許沐站在衛生間門口,往裏一探身,就見鏡子裏一張臉,這裏淤青那裏紫,十分沒法見人。

他順勢竄進衛生間,飛快的將門鎖上,由著他撲過來的媽媽在門外砰砰的拍門,一邊怒問:“你個沒長耳朵的,是不是又去找東籬了,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聽,別跟著東籬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