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言蹊嗤笑了一聲,“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
“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南城?”
言蹊搖頭,淡聲道,“他隻會更加恨我當初不相信他。”
她這樣了解這個骨子裏高傲的男人。
湛母沉重的深吸了口氣,“你們明明相愛,為什麼會這樣?”
言蹊見湛母神情疲憊,關切的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好,湛南城醒了以後,我會給您打電話!”
湛母想了想,點頭,“也好,那我先回去,南城醒了你給我打電話!”
“好!”
送湛母出去,言蹊一個人回到病房,坐在床邊給湛南城喂了一些水,看著男人冷峻的五官,一時竟無法移開目光。
這四年,她是這樣的想他!
卻隻有在此刻,能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言蹊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俯身躺在湛南城身側,聞著男人身上的冷香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味道,竟然異常的安心。
她微微靠著他的手臂,身體蜷縮在一起,微微閉上眼睛。
也許隻有在此時,她還能在他身邊守護片刻。
湛南城醒的時候便看到了臥在他身邊的女人,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略顯蒼白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暗影,粉唇微抿,似是有些委屈,似是有很大的心事,讓人看著便心生疼惜。
床很大,即便並臥兩人也綽綽有餘,湛南城久久的看著女人,甚至舍不得眨眼,隻怕是自己又做了夢。
這四年他已經做過太多她回來了的夢。
夢醒時的孤寂和淒涼,唯有寒夜裏的自己能明白!
言蹊長睫一顫,緩緩睜開眼睛,微微起身,頓時落在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中。
她目光一亮,隨即又不動聲色的暗下去,慌忙起身,抿唇道,“你醒了!我、去給湛媽媽打電話!”
說完,甚至沒看湛南城一眼,轉身便往外走。
手腕被猛然拉住,男人悶哼一聲,似扯動了傷口,卻死死的抓住她不肯放,“別走!”
言蹊倏然回頭,皺眉道,“誰讓你動的?趕快放手!”
“你別走!”男人墨眸直直的看著她,聲音虛弱,卻堅定。
“好,我不走,你躺好了不要動!”言蹊掰開他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口,見沒有血滲出來才鬆了口氣。
“元寶呢?她好不好?”湛南城問道。
“好,今天一早已經去上學了!”言蹊淡聲道。
“可不可以帶她來讓我看看?”湛南城聲音低沉柔和。
“嗯!”
屋子裏冷氣開的足,言蹊將被子給他往上拉了一下,卻被男人一把將她的手按在身上。
言蹊下意識的抽手,有些局促的站在那裏,“你要喝水嗎?”
“好!”男人看著她,微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