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湛南城,有一件事想問你,請你如實告訴我!”湛南城頓了一下,才繼續問道,“元寶到底是誰的孩子?”
韓青青冷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道,“湛南城,你聽好了,元寶是你孩子!當年言蹊去美國的時候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你聽清楚了嗎?”
湛南城腦袋裏嗡的一聲,視線有些模糊,“蘇言蹊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天酒宴上,言蹊本來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算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可是湛先生先送了言蹊一份大禮!”韓青青恨聲道了一句,隨即掛了電話。
“砰”的一聲,湛南城手中的電話掉落在地上,屏幕仍舊亮著,裏麵發出嘟嘟聲響。
湛母已經走過來,哽聲道,“我猜的沒錯是不是?元寶真的是你的孩子?”
湛南城身體緊繃,閉了閉眼睛,抬頭猛的向著玻璃窗揮去。
整麵玻璃似都晃了晃,隱約能聽到骨裂的聲音,湛母一把攬住湛南城的手臂,“你這是做什麼?”
湛南城漆黑的長眸裏幽光如晦,痛悔而悲慟,變化莫測,波濤翻湧。
他手臂支著窗子,垂著頭,清俊的麵孔看上去陰鬱冷漠,卻又那般脆弱。
“南城,你去找言蹊吧,她會原諒你的!”湛母道。
湛南城直起身,大步往外走。
開車出了紫園別墅,沒往蘇宅而去,卻給許濤打了一個電話。
許濤回到千赫公司,總裁辦公室內,湛南城已經在那裏等著他。
男人欣長挺拔的身體靠在辦公桌上,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窗外,他知道,元寶被誰帶走了。
他一早就知道阮棋有問題。
千赫和彙成公司簽約的那一日,言蹊神智模糊的出現在他床上,和正對著床的攝像頭,都證明是有人故意把蘇言蹊送上去的。
而那一晚帶著蘇言蹊離開的人就是阮棋。
他後來忙著自己的計劃,根本沒向言蹊提起過此事。
後來言蹊離開了千赫,他便也認為阮棋不會再對蘇言蹊怎樣!
這次元寶出事,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她。
他也已經查過,自從元寶出事的那一天起,阮棋就沒有再來上過班。
說不後悔是假的,如果當時他提醒了蘇言蹊,也許她就會防備阮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他甚至還沒感覺到一絲一毫報複的快感,就已經後悔的想要殺人!
“湛總,您找我?”許濤走進來,看著湛南城的背影,恭謹開口,不明白有什麼急事,讓他深夜把自己找來。
湛南城回頭,目光沉淡,“阮棋這幾天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許濤一怔,立刻搖頭,“沒有!”
“你和阮棋的關係,我已經知道,隻要不影響千赫,你的私事我不會過問,但這一次,你最好老實告訴我!”湛南城語調一點點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