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地的聲音,震痛了一台電腦的神經,屏幕上顯示:2019-09-14, 02:30。
江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相鄰兩個值班室,副隊長秦子君正趴在電腦桌上睡覺,警員周少鋒和花千樹則在網上看電影。
“你說蒼井空有多大年紀了?”周少峰問,同時掐滅了今晚開始看電影到現在抽的第十九個煙蒂。
“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左右吧。”花千樹眯著眼睛,把手在臉前揮揮,不耐煩地說:“你少抽點煙行不行,你看整個辦公室煙霧彌漫,烏煙瘴氣,我都快受不了了。”
“切!我說你真是孤寡哎,人家蒼老師已經36歲了,童顏巨ru,名不虛傳啊!”周少峰喉嚨放肆地吞著口水,更是把嘴湊到熒屏前麵——湊到花千樹的嘴巴上,舌頭差不多要和花千樹親密接觸,黑手也同時伸到花千樹鼓漲的胸前。
“不過你也不錯,正是蜜桃最豐潤的年齡,今晚你老公又要失眠了吧!”
花千樹有些厭惡地推了周少峰一把,“去去去,去看看‘情婦’在幹什麼?”
‘情婦’就是副隊長秦子君,其實是個男的,私底下他們都叫他‘情婦’——是私底而不是私自,有一次秦子君和他們同事聚餐時就開玩笑說:“如果你們老婆打電話來,你們就說和‘情婦’吃飯——秦副隊長,簡稱秦副,嗬嗬!”
聽花千樹提到秦子君,周少峰撇嘴道:“我早先看了,正在神遊太虛——打磕睡呢。怎麼,你是怕他嗎?”
花千樹老實道:“當然怕啊,人家雖然年輕,但畢竟是領導嘛。算了,不說了,還是看蒼井空實在些!哎,什麼時候才能打到東京去,活捉蒼井空,讓她也給你慰安啊!嘻嘻……”花千樹放肆地笑了起來,眼睛向周少峰閃著秋波。
“近在身邊的不想,誰會做白日夢,想那遠在天邊的蒼井空?就我這身體……”周少峰把手按在花千樹的肩膀上,故作歎息地說,“我這身體,奉陪花大姐還可以,人家蒼老師真要慰勞我,我隻怕我也吃不消。”
兩人開著倒暈不素的玩笑,做著不三不四的勾當,漸漸迷失在夜色闌珊中。
“‘情婦’早先真的在睡覺嗎?”正當周少峰的手從她的溝渠中撥出,準備重新向她的洞穴進軍時,花千樹突然撥開了他的手,似乎不太自信、有些擔心地問。
“我騙你是小狗,我在門外聽到他在背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哦,我還認真記了一下,前麵的太長記不住,最後那句差不多記記住了,是‘發額外法分億分分斤億度舊啊啊啊啊’,你說他是不是有點神經啊?”
“神經不神經不關我們的事,隻要他睡著就行。”
“我親眼看著他念著念著就趴在桌子上了,你放心吧,他不會來打擾我們的好事的。”
“還有煙沒有?”花千樹突然問道,不等周少峰回答,直接伸手就從周少峰的衣兜裏把煙盒活捉過來,打開,不禁歎口氣:“可憐的一枝獨秀,真是不忍認卒抽,要不這漫漫長夜,何物解憂?”
“哎,最後一支煙了,給我?”周少峰便要伸手來搶,花千樹一個閃身,伸出黑手,把把獨煙握在手心,隨手把煙盒丟在地上。
周少峰搶不回煙,隻有撫摸著煙盒,睹盒思煙,無聲傷悲。
花千樹獨占孤煙,得意洋洋,也不點火,便叨在嘴上。
“你一個女人家浪費我的煙幹什麼?”周少峰不滿地說。
“我也嚐嚐男人抽煙的滋味啊!”花千樹嬌笑道。
“好!”周少峰咬牙切齒道,“既然你想嚐試,那我就給你一隻真正的男煙!”說著不由分說,一把攬住花千樹,下麵的男煙就隔著褲子頂在花千樹的下口上。
兩人這樣頂著幹了十幾秒鍾,花千樹把嘴巴上的煙取下來,塞到周少峰嘴巴裏,然後抽身出來,“你還是抽你自己的煙吧,繼續陪著蒼老師,我看看‘情婦’醒來沒有?”
她正要開門的時候,門卻自然開了。
門開了,一個小夥子撞了進來,花千樹一抬頭,臉和對方的胸差點就來了個激情碰撞,嚇得她一低頭,趕緊後退一步,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容“秦副,你怎麼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