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讓他不得不立刻抱起她,往回趕。
這裏是荒郊野外,若想立刻得到救治,最近的恐怕就隻有沃爾圖裏家族了。
正遲疑間,他看到了西莎被劃破的衣衫內露出的一抹藍色。
這是他送給她的那個掛墜,也正是阿羅千方百計想得到的鑰匙。
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裏離沃爾圖裏家族的城堡並不遠,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並與阿羅達成了協議。
醫治的過程十分凶險,西莎的心跳幾次停止,他的情緒起伏從沒有這麼大過。他無法想象,如果西莎再也無法睜開雙眼,他會變成怎樣。
緊張的幾個小時之後,當他看到心跳依然微弱,但已經變得規律的西莎之後,他的一顆心終於安定下來。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他想,這一生,他大概都不會對第二個女人這麼在乎了。
將鑰匙給了阿羅之後,他將西莎帶走,包機回了美國。
後來,西莎醒了,大概因為算是死過一次,她稍稍有些變了。
他喜歡這種變化。
他喜歡她變相地誇他帥,喜歡她故意說些曖昧的話,喜歡她在他工作的時候蹭到他身邊,喜歡她摟著他的脖子溫順地靠著他。
這簡直像一場夢。
及至後來的婚禮,婚禮當晚她的嬌羞,他都一生難忘。
他知道他愛她,所以她每隔五個月偷偷喂他喝她的血,他都假裝不知道,陪著她一年年長大,一年年老去。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生同襟死同穴。
他都會做到的。
正文 番外 我所眷戀的溫暖
背叛隻是因為無聊。
加上一點點的自尊心。
約瑟夫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試想,任誰幾百年還是一個孩子樣,都會心理扭曲的。
約瑟夫扭曲了,而且他清楚地明白這一點,甚至以看到別人得知他扭曲的心靈之後的變臉為樂。
他時常想,自己大概要一直這麼無聊,無聊到審判日那天的到來了。
可他沒想到,一個人類改變了他的態度。
從聯合其他人將卡特勒拖下家主之位,到卡特勒回歸,隻有不到半年時間。他本想服個軟,繼續安安分分地做一個家族成員,等以後有機會了再繼續搞一下叛亂,可探聽消息的吸血鬼來回報的東西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讓他神經中的興奮被完全提了起來。
不,他當然不能就那麼服軟了,還有那麼有趣的事等著他去完成,怎麼都得等到他去見過了那個人類再說。
是的,他準備去見一個人類,一個人類女孩。
那是一個名為福克斯小鎮中的一個普通女孩,曾經收留過卡特勒小半年。而令這普通女孩不那麼普通的是,種種蛛絲馬跡表明,她的血液具有讓吸血鬼短暫變回人的能力。
這點當然完全可以勾起他的興趣,可更讓他興奮的是,這個女孩說不定是卡特勒這幾百年來唯一動心過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見,那個女孩的特殊。
第一眼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她就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靜靜地等在車子邊,時而看看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在找什麼。
可他沒有錯過她眉宇間的那一絲不安憂懼。
他當然知道,她怕的正是他們這些暗夜生物,這些惡心的喜食人血的怪物。
可那真是太好了,不是麼?
這樣,當她看到他們如同惡魔一般出現在她麵前,那表情,一定相當有趣。
爾後,毫無疑問,在猜到他的身份之後,那女孩的表情顯得那麼驚恐——這相當好地愉悅了他,讓他感到一種由心底升上來的滿足。
他知道,一般人稱之為變態。
還好,他並不排斥這種稱號。
所以,在西莎觸到他曾經頗為在意的事之後,他任由自己發泄了怒火,對她動了手,然後看著她驚恐的表情,心中愉悅不已。
他人的驚慌恐懼,對他來說就是毒品之於人類,他已經無法戒除了。
而西莎的變臉,顯然對他來說是最具有癮力的毒品。不可否認,這其中帶著卡特勒的因素。
而當他在車上故意為了嚇唬她而抱住了她的脖子之後,一種微妙的變化漸漸滋生。
人類的體溫竟然是比恐懼更令人上癮的東西,他發覺他有些舍不得鬆開手臂,他是那麼的喜歡那稍快跳動著的脈搏。
如果能永遠抱著這樣的溫暖,大概也會很滿足吧。
可是他明白,是不會有這種可能的。
其一,這個女孩永遠都沒辦法被變成吸血鬼,所以她沒有“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