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承彥都很喜歡三弟,隻是課業繁重,五日才能回來看母後和三弟一趟,難免想念。兒臣想討了三弟的畫像,掛在寢殿裏,這樣一來每日都能看到三弟裏,求母後應允。”元天禕煞有其事的說道。

旁邊,元承彥一個勁兒的點頭:“母後,大哥說得對,你把三弟的這副畫像送給我們吧。您畫技高超,再給三弟畫一幅就是了。”

宴長寧怎麼看怎麼不對,把疊好的衣裳放一邊:“真的?想三弟就不想母後?”

元承彥立刻應和說:“我們也想母後!”

“我不信。”宴長寧看著古靈精怪的兩個兒子,十分的不信任他們。不過在他們兩個的軟磨硬泡之下,宴長寧還是答應了。

得了畫像的兄弟兩個,捧著就跑了,回到重華宮之後,躲在屋子裏商量了許久。

宮人們將重華宮裏的事說給宴長寧聽過之後,宴長寧抱著懷中的小兒子,皺了皺眉眉頭,“真沒聽到他們說要做什麼?”

“還真沒有,估計就是拿去藏著吧,等三皇子長大之後,給他一個驚喜吧。”宮嬤嬤活成了精,兩個皇子的打算,她猜到了七八分。

元承宇這會兒睡得香甜,尚且不知兩個兄長準備捉弄他。宴長寧見著小兒子這副無憂的樣子,也起了促狹的心思,準備多畫幾幅,留著做紀念。越想越覺可行,宴長寧打手一揮,又畫了幾幅神態可以,妝容各異的畫。

宴長寧畫小兒子的居多,元胤和兩個大的見了難免吃味,說她偏心。元天禕是大哥,說不出這話來,就推了元承彥出去。宴長寧自覺虧欠元承彥,他這回提的要求都應下了,答應給他們父子三個畫人像。

又得了任務的宴長寧,之後每日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她每日勤練畫技,力求給他們父子三人畫的畫像更神似,每一幅花三五個月精雕細琢,交到他們手上之時,個個滿一萬分。元胤的是他君臨天下,站在高處受萬人朝拜的傲然,元天禕的是他第一次騎馬時嚴陣以待,至於元承彥,則是冬日裏在雪地裏堆雪人的童真。

“不必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畫。”宴長寧安慰著愁眉苦臉的元承彥。他不滿母親把父親和兄長都畫得那麼神武,而他則是一團稚氣,有損他的威嚴,日後三弟看了一定會笑話他。宴長寧這麼安慰他,他並不領情,背過身去坐著不理人。

宴長寧知道他最聽元胤和元天禕的話,這會兒元胤不在,就讓老大勸他。元天禕拉著人到角落裏不知說了什麼,沒多會兒兄弟兩個風風火火的走了。

日子如流水,白駒過隙一般溜走,五年之後,宴長寧依舊是秦宮裏獨得帝寵的皇後,元胤仍是勤政鐵血的君王。五年之中,秦鄴兩國卯足了勁兒發展,國力均有較大提升。宴世安當初不是呼聲最高的皇子,登上大位之後,極力證明自己的能力,事事都要爭第一,無論元胤做什麼,他也跟著做,誓要爭個高下,雖說有爭強好勝之嫌,但鄴國在他的治理之下,呈現蒸蒸日上之態。

五年過去,元天禕長成蒼鬆一樣的少年,帶有稚氣的麵龐上已有了王霸之氣,一舉一動像極了元胤。用朝中大臣們的話說,元天禕日後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朝臣們對元天禕評價高,元胤高興,但為了保護他的繼承人,他暫時將朝野上下有關元天禕的言論壓了下去,同時更加嚴厲的教導元天禕。

宴長寧擔心元天禕太過辛苦,勸元胤別給他太多壓力。元胤不讚同宴長寧的說法,常用他當年的經曆作比較。他還說秦國現在疆域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