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身後的老夫妻掩飾不住的不安神色,但見揚羽頗有氣質的行禮當中,似乎有些熟悉,正為琪琪失蹤而煩燥不安的的他不曾深思,冷冷地點了下頭,率部上馬離去。揚羽這才直起身,戴下麵紗,望著遠去的族長的身影,她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種淡然的笑。
他忽略了身後的老夫妻掩飾不住的不安神色,但見揚羽頗有氣質的行禮當中,似乎有些熟悉,正為琪琪失蹤而煩燥不安的的他不曾深思,冷冷地點了下頭,率部上馬離去。揚羽這才直起身,戴下麵紗,望著遠去的族長的身影,她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種淡然的笑。
族長麵無表情的坐在臥椅中,一杯接一杯灌著烈酒,他神情疲乏,又有些恍惚不定,泛著紅絲的眼眸隱藏不住滿心憤怒和身心俱傷,往日光潔的下巴不經意冒出許多胡茬。一連幾天,不眠不休的四處尋打妻子下落,仍舊一無所獲,眼下,全組士兵都已疲倦不堪,連他也快堅持不住了。她會在哪兒?孤伶伶一個人舉目無親,會在哪裏呢?他深信她決對逃不出沙漠,仍在他的全力監視之中,但是卻又為何找不到一絲蹤跡,哪怕一丁點。讓他有點希望也好!他把酒杯緩緩湊進嘴邊,揚頭一飲而盡,灼熱的酒精下肚,燒得幾日未進食的胃一陣抽搐作疼,猛得,他狠狠地將杯子甩手在地,換來一聲清脆的碎杯聲。
“出來!我對你百般疼愛,你為什麼躲起來!出來!!!”他粗著嗓子大吼,發泄出內心難以自禁的痛楚,手撫著發暈的額頭徒然無力的靠向椅背他太愛她了,忍受不了失去她後的孤影伶仃的日子。想不通為什麼她會突然在他眼前幻影般消失。他哪裏做錯?一遍遍捫心自問。
“我什麼都給了你!隨著你的性子,你還有什麼不滿!你說啊!”他離開臥椅,衝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呐喊,狂吼。沒有人答複他。他喘著粗氣彎腰拾起一隻橫在桌上的酒杯,動作那樣遲緩,如衰老一般,為自已倒了杯酒,再次一飲而盡。呆坐回椅中,失神的自言自語:“除了回新城,我什麼都依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滿足你,可你這樣傷透我心,傷透我的心嗬━━”他的視線模糊了,又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但這次不是酒杯摔地至碎,而是在手掌中硬生生捏碎了。他緩緩攤開手掌,看著玻璃碎片如同自已破碎的心一般,伴隨著鮮血紛紛墜落到地。深深的刺痛仍不能減輕心中的苦悶和痛苦,受傷的手伸向酒壺還要斟酒,這時,從浴室那邊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驚動了他。現在居然有人不要命的藏在他房間裏,他冷笑著,兼帶著幾分痛楚,猛然間,他大喊:“出來!不管你是誰!滾出來!”聲響消失了。
他滿懷憤意的搖晃著身子朝浴室走去,略有醉意的眼睛絲毫不怠懈的掃視四周,朦朧中仍然看到浴室一角的輕紗後麵,躲藏著一個黑影。躲得不錯啊!躲到了沒有人敢搜索的正宮裏,躲到了隻有他心愛的琪琪才能踏入的浴室,那個混蛋!他衝上前,大手一揮,將阻攔視線的輕紗一揮而斷,輕紗飄落到池中飄浮著。顯露出後麵那個不要命的家夥。他正要揪出那人,突然揪扯那人衣領的手靜止不動了,驚呆般的睜大眼睛,盯著,看著,瞧著,是琪琪!她臉上帶著未幹的淚痕怯然的緊靠在牆壁上,睜睜地看著他。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原來她在這兒,躲在任何人都不敢踏入的族長房間。他,他早刻想到的。他下意識的伸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用手撫摸著,對她的無比疼愛和憐惜在他眼眸中表露無遺。他正處於恍忽中,漸漸的,漸漸的,意識慢慢清晰起來,想到幾天來,他日夜苦尋,茶不思飯不想派出大隊人馬幾乎將樓蘭翻了個遍,攪得一片混亂時,怒氣一下子湧上頭頂,眼眸紅紅的,他毫無預警的一把扳過她雙肩喘熄的大吼:“你在做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嗯?你以為躲起來就能避開我,是不是!”他鐵鉗般的手含力地按在她肩上前後搖晃著她,痛得她眼淚紛紛墜落,卻不敢叫出聲。他狂亂的吼著理智盡失:“好啊,你躲!你躲到哪裏我同樣能捉你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你休想踏出樓蘭一步!不信你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