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像燙得快要燒起來了……

淩響不斷地掙紮,卻始終無法得逞,最後隻好試圖轉移江越的注意力:「不、不玩了嗎?」

「不玩了,目的達到了。」江越相當大方地道。

好像臉也要燒起來了……

淩響無力地低下頭,看著被江越緊緊握住的手,終於還是放棄了掙紮。江越自然也感覺得到,嘴角又微微地上揚了一點,一邊還是理所當然地拖著淩響往前走。

這樣明目張膽的舉動自然引來不少側目,他似乎並不在意,淩響卻沒辦法忽視,最後隻能努力地打量著路邊的每一家店鋪,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走著走著,江越突然停了下來,淩響下意識地問:「怎麽了?」

江越指了指一旁店鋪的櫥窗,說:「看。」

淩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那裏陳列著的是各種各樣的飾品,也不知道江越指的是哪一樣。

江越幹脆拖著他走進店裏,對店員說:「麻煩你,我想看一下櫥窗裏的那對耳針。」

那店員目光曖昧地看了兩人的手一眼,一邊取過江越說的耳針,淩響這才發現那是一對鉑金耳針,上麵鑲嵌著藍綠色的碧璽,看起來居然有幾分眼熟。

就在淩響這麽想著的時候,江越就先笑著問:「有沒有覺得眼熟?」

「嗯?」淩響拈起那耳針眯著眼看,好一會之後,他的眼瞳微微一縮,又默默地把耳針放了回去。

店員看他這樣,以為他不喜歡,連忙推銷道:「這位先生,這款耳針是今年的限量最新款,大方典雅,無論是自用還是送給女朋友都十分合適……」

淩響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看著那對耳針,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笑得真難聽。」

「那你笑一個我聽聽?」

「本大爺不是賣笑的。」

「那我再給大爺您笑一個聽聽?」

「不稀罕。」

「五個碎片稀罕嗎?稀罕就來笑一個。」

……

四十個一組,有四組,最後是零散的十三個,一共一百七十三。

那個深夜到清晨,遊戲裏並肩而立的畫麵,暗紫法泡的黑暗術士交易過來的聖靈結晶碎片。

「那天……」

「嗯?」江越偏過頭。

「那時……你在想什麽?」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江越卻聽懂了,他想了一下,微笑道:「我當時想,『完蛋了』。」

淩響沒再說下去,隻是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從錢包裏掏出信用卡遞給店員:「幫我包起來吧。」

那店員接過卡忙碌了起來,江越在一旁看著淩響的側臉,半晌才嘖嘖笑道:「果然是暴發戶啊,價錢都不問一下。」

淩響淡淡地看著他:「盒子上的吊牌不是有寫嗎?」

江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直到那店員把裝著耳針的首飾盒連同信用卡一起遞給淩響,兩人走出了店門,他才長長地歎了口氣:「我說,你有沒有想過找份工作?雖然說不愁生活,老待在家裏總是不好的。」

「也對。」淩響看起來心情似乎變好了,之前的尷尬和不自然也一並消失,「你那雜誌社還缺不缺人?幫我介紹一下吧?」

「請我吃飯就幫你介紹。」

「可以,想吃什麽?」

「我訂了位置,越南菜如何?」

……

兩個人就這樣一晚上在大街上閑逛,再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聊一些過後即忘的話題,時間居然也嘩啦啦地就流過去了。

江越將淩響送到住家樓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停下車,淩響沒有動,江越笑了笑:「今天很開心。先前我還以為你肯定要賴賬呢。」

「我像是這麽無恥的人嗎?」淩響挑眉。

江越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他半晌,最後輕聲道:「就算隻是朋友,我要一個晚安吻,可以嗎?」

「嗯?」淩響並不直接拒絕,隻是用長長的鼻音來響應。

江越沒有再問,隻是遲疑了一下,便湊了過去,很輕地在淩響額上親了一下,而後順勢替他開了車門,溫和地道:「回去吧,晚安。」

淩響坐在那兒沈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下了車。

江越有些失落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淩響回過身,他甚至還來不及收拾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