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鄉坐上前往三王府的那一刻,我不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原本衣食無憂的日子,因為父母的突然離開變得捉襟露肘,可這絲毫沒有讓我對生活失去信心,因為生命中還有姐姐,自小姐姐便照顧我,無論我怎樣調皮都習慣包容我。
帶我們離開家鄉的中年男子讓我們管他叫王叔,王叔看起來與父親年紀不相上下,卻是不苟言笑的,後來才知道他隻是不對我們笑罷了。
在坐上馬車後的第二天,王叔又接來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有個很好挺的名字叫婉清,可人卻不如其名,整天隻知道扮嬌弱,動不動就哭,我偷偷的跟姐姐說我很不喜歡錢婉清,姐姐卻用手敲了敲我的頭,警告我說,出門在外不能再跟家裏一樣了使小性子了,即使再不喜歡以後我們也會一起生活的,我冷哼。
就在錢宛清上馬車的第二日,王叔又帶了一名女子,隻是這名女子一直昏迷著,臉色蒼白,我很好奇這個昏迷的女子一直靠王叔給她喝一些湯藥就能活著嗎?有天我實在好奇問姐姐,卻被一旁的錢宛清聽了去告訴了王叔,於是那晚我被王叔狠狠的責罵了,於是我更討厭錢宛清了。
馬車顛簸的駛向京城的方向,經過允縣時,王叔說離王府隻有一天的車程了,我雀躍不已,終於不用在馬車上顛簸了,更是對王府充滿了期待,王府定是一個奢華華麗的地方吧,自小聽父親說過京城滿地是金,明日就能見到了,心中激動了一把。
可就在那日下午,王叔停車去買幹糧的時候那名女子醒了,王叔也因此勒令我們幾人在允縣休息幾日,錢宛清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滿,原本我也有些失望,但看著王叔用責怪的眼神看向錢宛清的時候心情好的比明日能到京城都開心。
王叔似乎很照顧那名女子,給她請了允縣最好的大夫。
在允縣的第二天,我才真正看清了那名女子,原來她竟這樣好看,連一向自視貌美的錢宛清都自慚形穢,王叔說她叫木芷菡,女子貌美和善,讓人見了不由心生好感。更重要的是錢宛清似乎不待見木芷菡,所以我就跟喜歡木芷菡了。
那時候年少幼稚,總是因為一些小事情,而排擠另一些人。
三日後,木芷菡的身子好了一些,王叔才帶著我們四人京城,我好奇的看著京城的青石板街,有些失望他並沒有父親說的遍地是金。
馬車在黃昏時分停了下來,豔麗的晚霞將整個王府鍍了層金色,高大奢華的建築物,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奢華,莊嚴而聖旨。
王府的一切都是新鮮的,那個叫碧桃的女子帶我們在王府轉了一圈,見到了傳說中玉樹臨風的三王爺,我幾乎是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如玉的臉龐,精致的五官,高貴的氣質,是我在家鄉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男子模樣,總之好看極了,比喬管家還要好看上幾分,日後的日子,我總是搜集關於王爺的八卦,而宛清也似乎熱衷於此,惟獨木芷菡一直是淡淡的神情,那時候我不知道瘋狂的打聽王爺的八卦隻是好玩,也以為那隻是跟錢宛清比誰的八卦更新鮮,直到後來進宮後,我才發現,也許一開始我便愛上了,隻是連自己都未曾知曉,這且是後話。
在王府的日子無憂無慮,雖被分配到了洗衣房,每天對著成堆成堆的衣服嘴裏喊著苦,心中卻是開心的,直到有天不小心洗破了洪夫人的衣裳,我頓時慌了神,洪夫人的厲害在王府內眾所周知的,曾經因為有人不小心洗破了洪夫人的衣服被活活打死了。
我沒有想到木芷菡竟會幫我出頭,還向前來的老媽子保證能將衣服補好。我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隻是這個希望很快破滅了,因為她說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補。
姐姐的女紅一直很好,也許姐姐會有辦法,我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姐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