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要你把握一個度罷了,難不成還能讓你把孩子送回去不成?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我才真是要好好說說你了!”
“女兒知道的,對了,怎麼沒看見大嫂?”周小嫻奇道,以往都是要到院子裏去接她的,被她說了好幾次也都是在正屋等著,今個兒都說了那麼久的話了還沒見著人就有些不對勁了。
周母歎了口氣,“她這兩天孕吐有些厲害,昨個兒晚上還請了太醫,現在好不容易睡著了。”
“那麼嚴重,懷昱哥兒和卿哥兒的時候不是都好好的嗎?”周小嫻雖然生了三個孩子,第二胎也有些艱難,但那是因為懷的雙胎,可從來沒有因為孕吐的關係在床上起不來的,所以有些擔心又有些好奇。
“這女人懷孕哪有一樣的,不過她這一胎應該是個女兒,這才三個月,你嫂子臉上的斑用粉都遮不住了。”周母對於將要到來的孫女還是很喜歡的,畢竟家裏已經有兩個男孩了。
“母親,懷孕的時候不是不能用粉這些東西的嗎?”周小嫻注意的是這句,她記得她懷孕的時候不要說粉了,屋子裏的花都是擺到花房裏去的,一點香味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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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能用粉,隻是用了這些對孩子有些不好,所以真心為孩子好的母親懷孕的時候在憔悴也是不用這些的,你嫂子沒用粉遮,靜啟不在府裏,她撲了粉給誰看?我隻是打個比方罷了。”周母解釋道。
周小嫻了然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總是往邊疆跑的哥哥,她已經沒有辦法了,想到自己兩次懷孕,賈攸鞍前馬後的樣子,再想到每次大嫂懷孕人都在邊疆的哥哥,她突然覺得牙癢癢的。
自從賈代善去世,賈攸扶靈回鄉之後,她就一直在府裏帶孩子,大孩子,小孩子,賈家文字輩,玉字輩,草字輩,他們家全了。
賈攸給賈璉請了一個落地的舉人做夫子,這位夫子姓周,往上數幾輩和周小嫻他們家也算是有些關係,說是他的師兄,兩人都是師從餘杭超山書院。
超山書院位於餘杭超山腳下,超山因超然突立於皋亭,黃鶴之外故名。以觀賞“古、廣、奇”三絕的梅花而著名。每當初春二月,花蕾爆發,白花平鋪散玉,十餘裏遙天映白,如飛雪漫空,天花亂出,故有“十裏香雪海”之美譽。能建在在這樣地方的書院自然不凡,能拜在這個書院裏讀書自然也都不是凡人,奇怪的是這個書院出來的人卻很少有能做官做到多大程度的,更多的是書畫方麵的大家。
這位周夫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他對這些八股學問沒什麼興趣卻架不住家中老父的板子,考了三次連個同進士也沒能混上,他的父親也是氣的狠了,連路費都不給把他趕到了京城,更是放了狠話,“這次要再考不上,就不用回來了!”
周小嫻雖然覺得實在考不上也就算了,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說什麼,賈攸為這位同窗安排了住的地方,一個通安巷裏的小院子,小是小了點,但環境清幽,更重要的是院子裏有兩顆梅樹,這可合了這位周夫子的意,覺得這個小師弟真是太有眼色了。對於給孩子啟蒙這樣的事自然很樂意的接受了,本來周小嫻還擔心請個這樣的夫子會不會沒有什麼作用,但賈攸的話讓她覺得很有道理,“我的這位師兄學問是極好的,隻是不慣於那些應試之作罷了,璉哥兒對於讀書興趣不大,在師兄那兒可能還會有點起色,實在不行,能把師兄的書畫之藝學到手,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也是盡夠了的。”
最後一句周小嫻當沒聽到,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對賈璉來說才是最好的安排,她就奇了怪了,小時候好好地怎麼越長大越不喜歡讀書了呢?
賈玫那兒,周小嫻請的兩位宮裏出來的供奉嬤嬤,這兩位嬤嬤一位姓左,一位姓房,和她身邊的穀嬤嬤,白嬤嬤都是熟人,周小嫻很放心,守完孝沒多久賈玫就要出嫁了,雖然以前在榮府的時候身邊也有教養嬤嬤,但人是賈母找的,雖然她不會隨便找兩個人回來充數,但多好的就不要想了,像元春身邊宮裏出來的嬤嬤,用賈母的話來說可不是那麼好找的。那個時候周小嫻倒是想幫把手,但是想到蘇氏和賈玫畢竟住在榮府裏,有些事不太方便,現在人已經接出來了,當然是可著好的用了。
賈薔,瑾哥兒年紀還小,不過已經開始教寫些簡單的字了,周小嫻也沒有給他們專門請夫子,這是交給了賈璉,周小嫻給他安排了任務,一天十個大字。
事實證明這樣做還是很有效果的,賈薔雖然很喜歡這位郡主叔祖母(⊙﹏⊙b汗),但是比起喜歡,應該用敬畏更合適,瑾哥兒年紀雖小,但是卻不喜歡輸給別人,所以兩人學的都不錯,周小嫻每天都會給兩人檢查,連帶著賈璉的功課,賈璉自然也繃緊了不少。
周小嫻這次回伯爵府,就是想讓母親幫忙看看有哪些家裏有適齡的姑娘少爺,她的那些朋友自從她被封為郡主之後來往的就少了,幾個關係好的也因為父親調職或嫁人的關係距離遠了,她平常又不喜歡參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