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程子南時常來小院找我，就如同當年常在在的時候。
“好，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回去不要忘了做作業哦。”我笑著放下粉筆，拍拍手上白色的灰塵。
“老師再見！”
“老師再見！”
“再見。”孩子們拎起書包跑出院子，隻剩下我笑著回應他們留在身後的一聲聲告別。
“你越來越像個老師了。”程子南走進來，站到我麵前。
“我本來就是個老師呀。”我倒了杯水遞給他，“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我不是有沒有空都常來的嗎？”
“那倒是。”
“花開，到花開的季節了，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程子南幫我收拾課本，邊問。
“是啊，又是花開的季節了。”我直起身，舉頭看見院子裏日漸蔥鬱的大樹，而如今，大樹的陰涼下，卻沒有了那個坐在輪椅中的清瘦身影。
“花開，三年了，你還是沒有改變主意，是嗎？”程子南站在我身前，高大的身體遮住了我頭上刺眼的陽光。
當年常在離開的時候，似乎為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如他買好了給我往返a市的火車票，他也同樣向程子南交待好了一切，希望程子南可以代替他給我幸福，而常在，卻百密一疏的，忽略了我的心。有些時候，時間蒼白得無力做任何改變。這個世界上，隻有常在一個人叫我“花兒”，也隻有常在一個人會在花開的時候給我過生日。
“三年了，你還沒有放棄嗎？”
程子南也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他的身材更加勻稱有力，而我卻自始自終隻掛念著一個清俊的身影，無論是在我18歲的那個冬季將我從雪地裏拉起的那雙溫暖而有力的手，還是在我22歲時，隻能顫唞著用手背輕輕抹去我眼角淚花的那隻蒼白細瘦的手。
我似乎還聞得到常在身上幹淨的味道，就在這小院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空氣裏。
“說說你的生日願望。”程子南笑著看我。
我搖搖頭，就如同花開的季節其實並不是我的生日，我的願望卻永遠隻有一個。
“你曾經愛我過是嗎”
“程子南。”我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相信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好吧。”有些事情總是要麵對的。
“你為什麼不能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呢？”
“人的心就像這個茶杯，”我端起手中的茶杯舉在程子南麵前，“它已經裝滿了，便即使有再好的茶，也無法倒進去。”
“最後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
“你喜歡常老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