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她便過得異常的忙碌而充實。隻要有空閑的時間她就會坐到電腦前,欣賞華語歌手們近幾年發過的唱片,她還從未聽過這麼多好聽的音樂。很多時候她都會跟著音樂哼唱,她想在那麼多的音樂中尋找到適合自己聲線的歌曲。
但可能是因為她從未接受過正規訓練的關係,她發現無論自己再怎麼唱那聲音都像是一群卡在喉嚨裏的小蜜蜂,嗡嗡嗡的渾濁無力。她的高音也是唱不上去的,每每到了高音階她都隻能扯著嗓子吼出來或是很直接的破了音,可每到這時她都會像認真彩排的專業歌手一樣笑著說,嘿,重來,然後繼續練習。但其實她不知道這樣的蠻幹是有多麼的傷害自己的嗓子。終於有一天當她的嗓子負荷到的不能再唱歌的時候,她就隻能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跟她媽媽說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了。
她不懂音調,不懂音準,也不知道什麼是強音,頓音或是延音,她不知道這些專業術語,她隻能是跟著音樂的旋律一遍一遍的聽,再反複反複的唱。她隻知道這樣的努力之後,自己是可以輕鬆從容的唱出一些如《簡單愛》《發如雪》《我們的歌》《日不落》《特務j》這樣的流行歌曲,亦是能用盡情感唱出《傳奇》《流年》《被遺忘的時光》這樣的經典曲目,與此同時她還發現自己是比較適合唱一些情感飽滿聲音輕懶的歌曲的,因為那些歌是不需要太用氣的,而她的氣息又總是那樣的短促,無法延續。
其實她也根本不懂跳舞,但為了那小小的夢想,她還是選擇了在狹小悶熱的房子裏練習跳舞。她並不是去參加個學習班或是直接的拜師學藝,而是通過網絡視頻自己慢慢的研究琢磨。她對著視頻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跟著學,如果時間不夠她就隻能把它下到手機裏,有時間便拿出來觀看,她是必須先要記住那些繁雜的動作之後才能跟上音樂節奏的。在家裏她對著一切能反光的物體練習,高跟鞋磨破了腳就貼上膠布繼續練,有哪個動作銜接不上時就再看一眼視頻的指導。她的臉上,衣服甚至全身都充滿著汗液的味道,當鹹鹹的汗水順著頭發流到自己眼睛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那是異常酸澀刺痛的。
然而即便是辛苦的能夠把動作全部的連貫起來那又怎樣,她的肢體還是顯得那般的僵硬,如跳廣播操一樣的遲鈍滑稽。為了能使自己的身體更加的輕盈,她便開始練習一些舞蹈的基本功。她找來席子鋪在地上,打著赤腳的把腿抬到桌麵上,一點一點的探身下去。接著她又把兩腿分開沿著牆壁的邊緣進行劈叉,當她試圖想把全身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腿部並盡力向下壓時,她分明可以聽到那清脆的“喀喀喀”的聲音,那是腿部的筋帶對她魯莽行徑提出的抗議,那未能愈合的下`身在這猛烈地擠壓下產生了一種如撕裂割碎的疼痛。但她還是會忍耐,她從不會放縱自己或者提供任何合理或是不合理的借口讓自己停歇,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歇,要想成功這疼必須要忍受,隻有堅持下去,夢想才能實現。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或許更久,她再走出那承載著她許多希望的小小的房間時,已經是比賽的那天了。
陸遙用她好姐妹留下的化妝品花了些時間畫了個簡單的妝。在上了眼線和眼影之後,她還記得王遙說過的睫毛是要先用睫毛夾夾卷之後再由根部向外刷上黑色睫毛膏的,接著她還抹了些粉底和薔薇色的腮紅。當她看著鏡子裏那張被施過魔法的臉蛋時,她就能很篤定的告訴自己,她的確是已經踏上了一條把自己變得越來越好的道路,已經呈飛翔的狀態,勝利的模型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