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景宸知道榮妃的心思,卻是冷笑道“帶進來。”
小允子攜著奴才一同進來,手裏端了一些東西。放在景宸靠前的桌上,嬪妃在路過的時候,就看見了。分別是一個木製的小箱子,裏麵擺著一條青綠的東西,顯然是景宸口中所言的愛寵。嬪妃們一個個相覷無言,都安靜的看著另外一邊端的竟然是一個鉤子,還有些沒見過的。
惠妃看著那東西,有些疑惑,轉頭看了榮妃一眼。而一直自恃無恐的僖嬪見到這些,臉色一下子變了。蒼白的難看,死死地盯著小箱子。就聽著景宸看著小箱子,很是可惜的道“本宮閑著宮中煩悶,既然有人有心贈本宮好玩的,也就罷了。怎麼才不過幾日,轉瞬間就連這點玩意,都要費盡心思收回去,這多累啊,僖嬪。”
昭妃臉色越發的不好,起身跪下道“皇後娘娘請息怒,萬萬不要傷了身子。奴才失職,該罰。隻是僖嬪此事此行,奴才一概不知!”
事關儲秀宮,作為主位,論理是她的管理不當。雖然景宸沒有提起昭妃,從一進來擺明了有原因的。卻是連理都沒有理,反而讓昭妃心裏不安了。要知道景宸從來都是平心靜氣,若是有氣了,往日不是公主就是莊順皇貴妃幫忙,就是皇上知曉了,都是遮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太大動作,就可以了。
昭妃首先認罪,再看景宸一臉什麼表情都沒有。嬪妃心裏一跳,連著起身跪下,道“皇後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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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幫忙說好話,隻是若是皇後真的惱了,她們這般勸說就是該有的職責。一個個都不傻,都齊全的動作行禮。景宸冷眼看著呆愣在中間的僖嬪,即便是跪著,卻始終是傲氣的繃直了身子,真是赫舍裏氏的好姑娘啊。
有骨氣!
隻是,這種骨氣竟然沒在宮中消磨至無,這就是不應該存有的。景宸看著眾人這般,打心裏的歡喜,道“堂上何物,想來僖嬪也瞧清楚了。如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哼,真是臉皮子厚的,都可以和城牆相比了。”
僖嬪死死地瞪著箱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似的,抬眼看著景宸,驀地粲然一笑道“那又如何?誰曉得這些都是誰的東西?皇後好打算,不過是不知哪兒找出來的,就栽贓到我的頭上了。六月飛霜,也不過與此了。”
真是嘴硬的角色,外頭被壓著的奴才,一下子被踢著進去。雙手反剪於身後,小全子端著手裏的東西,道“這是從僖嬪貼身奴才床榻處尋到的,一個小包,還有一些雄黃。包裏的東西,奴才聞著一股子腥味,打開瞧著,倒是鵪鶉蛋壓碎的緣故。”
“鵪鶉蛋?雄黃?”景宸跟著念著,也不看特意擺弄一番的小全子。嘴邊勾著一絲頗有意味的笑意,鵪鶉蛋不算什麼了不起,可是也不是一個奴才能偷偷掖著的。何況,還有雄黃。那可是太醫院裏麵,才能得到的東西。除此之外,隻有端午的時候,興許有一些。
那奴才緊緊地咬著下唇,顯然不想開口。隻是,景宸從來都沒有想過,想要別人的配合。若不是這些凡俗,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快捷。不過,安布拉向前,拿出了簿子,道“五月二十四,儲秀宮僖嬪要三兩雄黃。除此外,再無他人。”
“血口噴人罷了。還不是因為聽聞皇後娘娘養蛇,免不得要忌諱,怕那等畜生隨意走動。若是貿然闖進來,豈不危險?”僖嬪猛地抬頭,解釋道。
聽此,榮妃驀地忍不住,嘴邊綻放出一絲釋然開懷的笑意。安妃卻是有些失望了,真是逼急了的狗跳牆,卻也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看著景宸截然有序的一樣一樣的說明,僖嬪倒是急了。這話一說出口,便是後悔了。可惜,一字一頓,眾人聽得一清二楚。景宸好笑的道“僖嬪莫不是糊塗了?五月的時候,本宮就去了禦花園一次,到林子裏出來都相安無事。過後,連太後都去過的呢。怎麼,僖嬪還未卜先知,提前就知道了本宮會遇見蛇?不被咬死,還一見如故的養著,要你去太醫院拿雄黃防身?荒謬!”
景宸怒目相對,終於忍不住心裏的怒意。狠狠地拍著桌案,跪著的眾人全都嚇了一跳。頓時覺得殿裏滿是壓抑,隻有景宸幾聲笑聲,卻十分恐怖。景宸詭譎一笑,道“你說呢?榮妃。”
“奴才愚鈍,不明白皇後娘娘所意。”榮妃身子一顫,越發的低著身子,道。
景宸眯了眯眼,聽著榮妃這麼一說,想著前朝的鉤掛。就是她有意,皇上一時也不會這麼隨她作踐去。既然不能真的傷到什麼,那侮辱兩回,也不是不可以的。這麼想著,景宸抬站起身去,抬起右腳,猛地用力。蹬向了榮妃的肩窩處,榮妃不察,就是察覺了,也不能躲過。榮妃頓時吃痛,已經不能晃過神來,連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都不能真切的倒下,甚至滾了兩圈才停住。
隻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