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大過節的,哀家怎麼不見的有誰?”太後冷哼幾聲,諷刺的說道。
可不是的,早在之前,景宸有意搭了把手。除了哈日珠拉,其中沒了的宮妃,全都是對景宸多少有點過節的。如今也就剩下昭妃了,而榮妃雖然嘴上不饒人,可到底和景宸沒有真的過節,也沒有動手,如今鬧一下,景宸自然推著想起了始作俑者僖嬪了。人家榮妃可以說是為了皇上的寵愛,三爺的未來,可是僖嬪一個無寵無子,沒有家族支撐的嬪妃,又有什麼理由來恨景宸?
不過看著太後的樣子,景宸連忙帶笑道“額涅說笑了,要是旁人聽了,隻怕還以為我這個人是怎麼的容不下人了。不過,我也不夜郎自大,說不上讓人喜愛。可是,也沒有針對毒害的事情,怎麼倒惹得僖嬪恨我如斯?”
“哼,自己造的孽,你不曉得。我還曉得?我也不過是個沒人理的老太婆罷了,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太後說著負氣話,隻是眼眸微閃,顯然是在想著什麼。
景宸見此,不由得想著,僖嬪唯一有個由頭的,也就是胤礽了。隻是,她就是一個旁支的嬪妃,哪怕是嫡親的平妃,不也是麵子上功夫。統共的,也隻有死時因著娘家緣故,才讓胤礽奉了幾日長輩,最後連個正當的封號也沒有,與生時都無一。
那麼,僖嬪這個人,就更不用說了。
太後想著蛇腥味重,也是特意惡心景宸似的,連忙把景宸扇走坐開。景宸隻能坐著,看著嬤嬤把茶水遞給太後,又是低身捶腿,景宸見此,不由得想著,以後這條蛇還是跟著她身邊比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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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宸這般自娛自樂的想著,心中卻是怒的不行了。兩個嬪妃,說的再好聽,那都是小妾罷了。景宸一直悶聲不吭,可不是說你就真的可以越發的放肆,行事張揚的下手吧?尤其是,景宸還是大清的皇後,該有的表現,是必不能缺少的。
因此,等次日眾位嬪妃請安的時候,景宸坐著沒有半點動作。好似之前一樣,冷冷的沒有說話。越發冷瑟的眼神,還有絕對的氣勢,就這麼看著所有人保持著行禮的模樣,方才沒有注意,一下子就站了起身的安妃和宜妃眾人,景宸眼神殺過去,硬是把她們嚇著了。一瞬間,噤若寒蟬。
景宸看著眾人低垂的腦袋,隻能看見宮裏這些首飾的精致昂貴。金銀玉翠,樣樣都有。還有上好的木簪子,絹花真花等。把一個個的美人,打扮的宛若天仙,無人能比的魅力。還有鼻尖環繞的香味,有玫瑰的,茉莉的,牡丹的等等。明明都是上好的味道,可是這麼攪混了,實在是讓人聞著頭暈腦脹的。
盡管如此,景宸還是很了然的沒有聞到梨花,連首飾上也沒有。好似是因為有人瞧著,都說景宸喜歡梨花。雖然有的想爭寵,可是也是禮數對妥,沒有和景宸一起對上。加上梨花十分淡雅,宮中都不怎麼喜愛。便是定貴人一流的,即便喜愛,又位分低,幾乎不怎麼弄香一類的,偶爾在梅林桃園逛過,反而惹得一身的清香傲骨,讓景宸跟著高看兩分。
這麼想著,景宸就看著定貴人已經熟稔的遮掩住自身的光芒,總是那麼安靜的呆在一個小角落裏。若不是自己形象深刻,還真的是看不到了。
隻是,景宸眸光一閃,眼底滿是冰冷。一堆子的不安好心的,景宸徑直就把手裏的茶碗摔了出去,芍藥急忙跪下求饒。景宸擺手,讓芍藥收拾下去,也沒說領罰的。隻是隨意的歪在一邊,再沒有矜持什麼端莊,挑著眼角,整個人露出的冷意,讓近身的人十分驚心。
“都起來吧。”
口氣聽不出是什麼情緒來,靠前的昭妃不由得跟著抬頭一看。一眼瞟見了景宸神情,那跟著就要看著她,好像要殺死人一般嚇人的眼神。昭妃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覺得腿都軟了。即便自己沒有做什麼,卻還是不免的心虛了起來。昭妃這般,別的人就更不要說了。不少的嬪妃,臉上一片煞白,約摸著景宸這個樣子的緣故。
隻是叫了起來,卻沒有說賜座。一個個穿著頂好又高高的花盆底站著,遵循宮規,不敢隨意亂動。景宸接過了新出色的茶茗,顧不得所謂好壞,隻是淡淡的道“本來大家在宮裏總是無趣,養一兩隻畜生,也是好的。隻是真不曉得,你們是養,本宮也是養。怎麼你們沒事兒,我就有事兒了?”
“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奴才聽聞皇後娘娘是在竹林裏,抓到的一條毒青蛇?”惠妃打頭的,就接著景宸的話說道。
景宸這會才挪眼看去,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是,又如何?”
“倒不是奴才莽撞或是什麼意思。隻是,宮中人過嘴雜,更不要說人人好壞。若是那蛇觸動哪兒了,隻怕又是一片慌亂。皇後娘娘曉得那是不怕,可那些膽兒小的,撞著了又是鬧騰。惹著蛇不小心咬著誰了,那實在是不妥當了。”惠妃淳淳一笑,跟著解釋說道。倒是說得合情合理,一心為景宸體諒關懷的結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