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一下子,景宸反而就沒了心情了。等到烏拉那拉氏退出去後,景宸走了出去,閑著逛逛。後宮佳麗三千,說的籠統,卻並非如此。至少,明麵上的嬪妃,卻沒有那麼多。不過既便是如此,景宸還是在一路上,見到了不少比較生麵孔的嬪妃。
都是請過安,就走開了。直到看見一個女人挺著圓肚子,鼓鼓的很是打眼。就那麼坐在一邊的凳椅上,凳椅是外頭風吹雨打,發涼的。隻見那女人墊了好幾層的坐墊,腳幾乎都挨不著地了。
景宸有些驚訝,這樣子明晃晃的又痛苦,臉上笑著又幸福的樣子,這麼明眼的做這種招人嫉恨的事情,真是大膽啊。雖然沒什麼印象,可是看著肚子,景宸就有了印象,自然的就不用旁人。
劉氏身邊的奴才,一甩眼就看見了過來的儀仗。卻不是很多,但是看著那些奴才隱約的打扮,幾乎都不敢瞅打前的景宸,便連忙對著劉氏道“主子,皇後來了。”
“好端端的,皇後怎麼可能會來?”劉氏覺得不可能,要知道皇後可是悶在景仁宮裏,自得自樂都很好的性子,再不是出來走動的可能。不過,說是這麼說。她位分低,到底有些謹慎,終是睜開微眯的眼,依舊撫著肚子,轉頭過去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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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奴才恭敬的蘇拉諳達打扮,倒是宮女嬌俏好分辨。劉氏這樣位分的人,幾乎是沒有見過皇後的。便是皇上,也不多見。反而對著安布拉這樣得力的女官,還有所耳聞。之前知曉她有孕之後,就是安布拉過來的。當時見著,還十分驚訝呢。畢竟,尋個一等宮女就可以的事情,偏偏找了心腹女官來,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多看不慣她的孩子呢。
雖然知道皇後不可能對她有什麼心思,卻還是忍不住的惶恐了好些日子。
如今一看,可不就是安布拉麼?一臉的淡靜,麵無表情,卻是眼眸不打眼的四處打量著,好似是在提防一下突然的東西。劉氏這麼一看,安布拉的眼就看了過去。劉氏臉一白,竟是連忙的站了起來。偏偏坐墊太高了,站的不穩。奴才趕忙攙扶著,劉氏趕忙站穩,走出了庭院,趁著站的遠,瞄了一眼,就低身行禮道“皇後娘娘金安。”
奴才一邊攙扶著,一邊跟著蹲身請安。兩主仆倒是有些滑稽,又站不穩。都是孕婦了,折騰不起。景宸看著兩個莽莽撞撞就跑了出來,徑直就行禮,不由得好笑。一邊走著,一邊道“快起身吧,身子不適,那些繁文縟節也不用太過。碰巧遇見罷了,不必行大禮。”
劉氏有些站不穩,想著自己驚鴻一瞥,竟是對一個女人的皮囊念念不忘。真是丟臉,卻又忍不住在起身之後,抬頭看了景宸一眼,這一眼幾乎狠狠的刮了景宸的五官。把景宸的樣子,算是有意有心的看了清楚。
景宸感覺劉氏的眼神有些奇怪,安布拉更是蹙著眉尖,顯然覺得劉氏的行為,有些不妥。還好劉氏隻是笑了笑道“奴才進宮幾載,都是遠遠地幾回見過娘娘身影。如今見了娘娘真身,可見是名不虛傳的。”
“哦,那你聽聞的,是什麼?”景宸接道,跟著走進了方才劉氏歇息的亭園。劉氏小步的跟著,還好景宸踱步散心,本來也是走的緩慢,劉氏跟著倒也不吃力。任著奴才攙扶著,道“也不是說什麼,就是以前一同進宮的一位貴人,倒是閑暇怕奴才蠢笨,惹了貴人不喜。便提點奴才,萬事謹慎小心,又說了宮裏的哪些貴人,若是偶然瞧見了,也不可莽撞。說來,就說了娘娘您卓越身姿,風采動人。說的奴才動心不已,卻是偏生無福相見。”
劉氏說的,萬般感慨。不論真假,景宸想著劉氏說的不可莽撞,再想劉氏幾回看著自己的臉,不由得好笑問道“真是每回隻瞧著我的背影了?”
“倒也不是,有一會走著的時候,娘娘的轎攆過來。奴才退讓的時候,偷瞄的抬頭,瞧了娘娘的側臉,如今看著娘娘如此,奴才真真是羞愧了。”劉氏倒不是說實話,每個女人都是美人,隻看你怎麼待之,怎麼打扮自己罷了。但是比起來景宸皮麵的好,真真是比不上的。劉氏習慣性的撫著肚子,不知為何,突然的覺得很是紮手。
景宸也不顧及有孩子的嬪妃怎麼危險的可能,坐到了一邊廊上。同樣是讓人準備好了坐墊,這才坐了上去。看著劉氏拙笨的要坐在高高的坐墊上,也不是好心,卻是最基本的心理道“頭一回與你正經見著,可不想鬧什麼事情出來。坐這麼高做什麼?坐的不安穩,小心心裏頭緊張,影響了胎兒。”
劉氏手指摸著袖口,連忙又起身,讓奴才幫忙收起了坐墊。可見著奴才也是笨手笨腳的,聽著景宸這麼一說,還以為是看不慣劉氏這個行徑,以為劉氏故意這般做作矯情,便有些委屈。又認命的抱走了坐墊,這下子劉氏尷尬的站著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