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宸的不自在,不止為她,更有她自己。
不過,哈日珠拉並不覺得,隻是冷笑著道“我也不為的別的,隻想著若是有朝一日能見到,我死了也甘願。”
“呸。好好的,少在我跟前喪著個臉,說那勞什子的不吉利話。”景宸不客氣的啐了一口,睨見哈日珠拉這個樣子,直不喜歡道“你腦子糊塗,看那南邊小姑娘的,擱你身上,是又做作又惡心!再惡心人,仔細姑奶奶罰你出去跪鐵鏈,羞死你!”
哈日珠拉總被康熙留在宮裏,景宸說了幾回,隻是康熙總落定了他的決定,始終不讓她去過蒙古那邊。哈日珠拉這麼久見不到家,心中④
唐嬤嬤手縮在寬大的袖子裏,雖然已經加厚,袖口也有毛,但還是風勁兒大。一個勁的往裏頭灌著,手上幹幹的,吹著也難受。聽著俄爾敦這麼說,便道“公主和主子是一家子最親的,何必這麼客氣?主子說了,這兩日都是在宮裏辦事,不會往外走。何況,不還有車攆麼?”
俄爾敦廓然一笑,道“嬤嬤說的是,那我就先走了。風大天氣冷,身子一吹就要受凍,快進去吧。”
“沒事,奴才一把年紀了,什麼風沒吹過啊?還是公主小年紀,一定要仔細金貴,受了一點寒,姑娘家都是不好的。奴才送公主在門口,等公主走了,奴才放心,也好和主子回話不是?”唐嬤嬤不放心,定要跟著俄爾敦一塊走。
無奈,俄爾敦走的很快。轉個眼就看見轎攆了。看著唐嬤嬤慣然的慈愛,心裏暖暖一笑。
隻見俄爾敦手心包著暖爐,而後拿著暖爐在自己麵上貼兩回,笑著送到唐嬤嬤手裏。迎著唐嬤嬤怔愣的神情,俄爾敦搓著手,哈氣後捂著小臉,很暖和。熱熱的小紅臉,很是可愛道“我去宣額娘那裏左右也冷不著,天冷風大,嬤嬤別總是說年輕輩的,逞強可不好。也不能冷你老人家呀。好了,你快回去吧。別到時候,還要額莫心疼呢,別送了!”
說完,俄爾敦抓著耳根子就一溜煙上了轎攆了。
唐嬤嬤拿著暖爐,就看著轎攆一步步的走開了。跟在身後的小宮女,捧著手心裏的手爐,與有同焉似的,道“公主對嬤嬤可真是好。”
後知後覺的,唐嬤嬤回味來,看著手裏描畫了金絲寒梅的暖爐,更是手裏捂得實實的。年老的眼眸,一點都不昏暗糊塗。轉眼看了小宮女一樣,道“可憐見的,天冷,咱們就回去吧。這手爐,你先捧著吧。”
小宮女手上的,是唐嬤嬤的手爐。隻是方才擔憂俄爾敦,就顧不得這個了。倒不想,俄爾敦卻是留意著,雖然看著沒什麼,但卻是說不上的慰心。唐嬤嬤笑眯眯的,往回走了。
卻說俄爾敦上了轎攆,裏頭也是暖烘烘的。奴才們走的不算快,盛在穩重安全。直讓俄爾敦坐著昏昏欲睡了,這才聽著叫喊。攏了攏披風道“下攆吧。”
一陣冷風吹來,俄爾敦低著頭出了攆,一股寒風就吹了來。幾多奴才跟緊著,帶領著,轉彎就看見了殿門那裏。靜立著一方佳人,隻是唇瓣發白,神情有些頹廢,精神不濟的樣子。即便溫婉輕笑,卻都少不了裏頭的憔悴,俄爾敦看著了。拔腿飛快的跑了過去,隻在一尺之外停了下來,道“宣額娘萬福。快寫進去吧,我先去烘烘身上的冷氣,這就陪你。”
哈日珠拉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由喀娃束攙扶著,風中搖曳著衣裙,竟讓這個堅朗風趣的婦女如同要隨風而去的單薄和可憐。俄爾敦終於明白為什麼景宸特意讓她來看,還準備了轎攆方便,心裏一痛。又拾拽著自己的表情,深深一個呼吸,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拍了拍有些冷木的臉頰,這就進了正殿。
哈日珠拉已經歪在炕上等著了,看見了俄爾敦,會心一笑,招了招手道“好孩子,快過來。”
“額娘,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