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酉時了。”佛拉娜瞧了一下,回道。景宸頓時沒了興致,道“才不過睡了一刻,再看吧。若是戍時傳膳,就叫醒她吧。等她吃了,洗一身酒氣再睡。”
“那主子這”佛拉娜見景宸不似要坐了,倒不曉得要做什麼了。往常這個時候,皇上早就來了景仁宮,或者知曉不來,也都看會子書,拉著安布拉下回子棋。可今天鬧著,反而是沒這個精神了。可是早早歇了,又被後日就要貪睡了。景宸倚著榻,躺著將好的姿態,接著燈火光亮道“你先下去準備吧,等我在這吃過了,也是洗洗就睡了。”
佛拉娜點頭,退下。
無奈這個時候,景宸不能修煉,更不想睡覺。隻能拿著書,有一會,沒一會的看著。等到了用膳的時候,景宸匆匆用了點,看著時辰都戍時一刻了,俄爾敦還在睡。便是去叫了起來,親自看著俄爾敦用了點。
這才放她洗了身子去睡了。景宸看著不晚,估計安妃還沒睡。又叫了佛拉娜端點醒酒的,各色的小東西過去,傳達了幾句話。還好安妃也不介意,曉得胤禎小孩子性,隻是無奈一向懂事的胤禩竟然醉暈暈的。反而是胤禎早早睡了,胤禩迷迷糊糊的,偶爾吐兩句酒話。倒是難得的,給了兩母子相處的機會了。
景宸等佛拉娜回來回信,這才放心的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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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景宸起來去看了俄爾敦,見沒什麼,這才放心的去給皇太後請安。等回來的時候,烏拉那拉氏已經到了。在出宮的時候,景宸曾跟著,偷溜似的回了公爵府裏一回。相對而言,也有兩個月不見了。
母女相見,反而有些別樣的感觸。烏拉那拉氏上前拉著景宸的手,好一番端詳細看之後,斑白的發絲好似就是臉上的褶皺一般,暖暖的,道“我的兒啊,你總算是熬出了頭咯!”
在烏拉那拉氏心裏,最大的心頭愛就是家人。而景宸又是唯一的女兒,怎麼會不心疼呢?當初為了景宸終究是個妾的身份,她耿耿於懷至今。就是景宸晉封了貴妃,她都隻是麵上恭喜,心裏頭始終放不下。總覺得她無能,護不住自己的寶貝女兒。可如今看著景宸憑著寵愛,終於要成為正妻皇後了,又覺得心酸。
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女兒在這個刀鋒見血的皇宮裏奪來的。她的感慨,注定萬千。隻是景宸知道她的這一切,都是靠著她的能力,才躲過了那些劫難。如今在後宮之中,待她很有針對的人,也都不多了。
到底她一個人在宮中太過囂張,也會惹得不喜。因此這個地步,是景宸覺得恰好之處了。景宸心裏寬慰的很,拉著烏拉那拉氏的道“這可是喜事,額莫你這一哭,我反而覺得心裏頭不好受了。”
“好好好,是額莫不好。額莫這就止住,讓額莫好好看看我的琳兒。”烏拉那拉氏已經老了,但更像一位慈愛的長者。這些年來,也是在景宸心中,占了越發重的地位。畢竟,這也是家中見得最多的人了。就是塞克塞赫,也是不可能進來相見的。
景宸拉著烏拉那拉氏坐下,就湊到跟前,讓烏拉那拉氏看個夠,感慨個夠。烏拉那拉氏卻好似怎麼看,都看不完的樣子,景宸也不要惱,隨著看多久,都是那個笑臉盈盈的樣子。
但終究時間久了,景宸耐不住了。揉著臉頰,很是無奈的道“額莫看著我也不說話,笑得我這腮幫子都酸了。這臉就好似得了羊癲瘋似的,快要抽了!”
“你啊,調皮。”烏拉那拉氏和藹親切的說道。景宸很得意,也不覺得臊的對著烏拉那拉氏這樣子撒嬌。但到底是大人了,都要抱孫子嫁女兒了,抿了抿唇道“額莫看著身子好似不錯,近來可好?還有阿瑪,可有注意身子?”
烏拉那拉氏連連點頭,對於景宸的問,很是受用的道“好,一家子都好。就是惦記著你,知道你好,你阿瑪就高興。上回猛地見到你,因有皇上在,二來他又是祖父輩的,別看他好似沒什麼。第二日我放枕頭的時候,那上頭有些印,摸著都是濕濕的。”
出宮好不容易一見,但有各個兄弟姑嫂,侄子侄女等,對著年老又是緘默不語的塞克塞赫,景宸說了幾句,卻覺得一時無語了。雖說記掛著,可是看著了,反而心疼。十幾年這麼正正當當的一見,才看得出一個意氣風發的男子,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被催促著力不由心的老人了。
早年塞克塞赫出了邊塞,也年輕莽撞,落了病根。翻騰下來,可比著烏拉那拉氏看著年老衰弱得多。聽著烏拉那拉氏一說,景宸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又感歎著人類的單薄,又想起了一成不變,威風八麵的父神,相對而來,心裏莫名的感觸很深。
景宸想此,到說不出話來了。過了會,才細聲道“是女兒的不好,還請額莫回去了,女兒向阿瑪請安問好才是。”
“誒。”烏拉那拉氏應著,兩相對著,反而寡語說不出什麼來了。但再多的思念,兩人反而更加珍惜。烏拉那拉氏隻是細細問了幾句身子問題,又論起了俄爾敦的婚事。
說來這個事情,景宸也頭疼。偏偏康熙壓著不提,而且這科爾沁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