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景宸也不是無地生世之人,馬上就要往慈仁宮去,也不得不為景宸做的安排而遵從。外聽得景宸隻要對新月格格麵子上好了,不丟了慈寧宮臉麵就好。卻絲毫不提佟貴人,再不拿佟氏乃皇上表姐的身份來說辭,想到佟氏也隻是她側殿的嬪妃,心裏也舒坦,心裏的別扭也消散了許多,麵上也是實實在在高興地應了。
景宸看鈕貴人一臉的高興,隻覺好笑的上攆去慈仁宮了。
佟氏看著景宸就是走了也不曾真的給過正臉,與她說過一句話,便是麵上的求饒,好話也沒有。更不肯為了她這個皇帝表姐軟上幾分,隻覺得氣急,也實在囂張。
景宸自不知佟氏所想,到了慈仁宮便規矩的請安,再把清芍香給點上。
“太後覺得可好?”
“不錯,這香就是舒坦,且淡淡芍藥清香,也就你景仁宮琢磨這些個了。”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很是滿意的道。
皇宮不比科爾沁,皇上對科爾沁的濃濃的香不對味,太後也老了,久而久之呆在宮裏錦衣玉食即便念著科爾沁,身子卻不若以前,味濃了,太後也受不了。
景宸弄的清香,太後喜歡,皇上聞著也舒服,多來慈仁宮幾次,太後便更喜歡這香,還有這人了。
因此景宸不時都會弄些香送去,隻見太後滿意的笑著,許是高興,睡得好了,看著精神也好了。
“太後喜歡便好,論來皇後娘娘身子不舒坦,今日還為了七阿哥的事費盡了心思,可謂是慈母之心,兆琳實在汗顏。兆琳不若鈕貴人自小大方,受福晉管教之道,打理後宮是一套一套的。兆琳是拍馬也及不上,如今還在後花園訓著佟貴人和新月格格,能替皇後,太皇太後還有太後分擔後宮一二。兆琳均是細碎的東西,隻琢磨這些個,隻想屆時太後舒坦了,俄爾敦在這,也不怕擾了太後清靜。兆琳也能閑下來,偷些懶了,便就是兆琳最大的能耐了。”景宸似不經意,溫順的笑容,話卻說的靈巧乖俏回著。
皇太後聽著景宸的話,麵上一笑,眼底的驚疑卻是一閃而過“好,哀家竟是成全了你躲懶。哀家今日便做回壞人,你趕快滾回去,等俄爾敦醒了可別在哀家麵前又一番模樣,可憐巴巴的,哀家可不是憐香惜玉的。”
皇太後親熱景宸,對俄爾敦也是多加喜歡。隻在私底下,也是喚著五公主毓琳的小名——俄爾敦。
景宸一臉的無妨,笑著“太後隻管放心,兆琳何時說過假話?不過是躲懶,哪還能期盼太後待我憐香惜玉的,兆琳絕對沒有二話,便讓俄爾敦在慈仁宮,替我這個額莫出幾分孝心罷了。”
太後無奈一笑,指著景宸笑罵“你這隻賴猴,真真夠臉皮。說這就為了躲懶,還左一句右一句的理由,還頭頭是道的。隻問你,你那尚未戒奶的俄爾敦如何替你出孝心?”
景宸麵上一曬,又聽得太後道“得了得了,哀家可不願做那壞人,遭了孫女記恨。平時還罷,如今安也請了,快拎你那丫頭走吧。哀家一把老骨頭了,可頑不起。”
景宸心裏一喜,麵上是真真滿意的行禮去了後邊暖房。看到正睡著裹的像吉娃娃似的俄爾敦,便抱著攏了攏衣領,護著外麵的小臉,坐著轎攆回景仁宮了。
等回了景仁宮,景宸聽得宮中竟有了佟貴人因對嫻貴嬪不尊敬,竟被鈕貴人好一頓責罰。皇後分權,鈕貴人手上拽了些宮權,便做主把佟貴人禁足了兩月,還要抄寫女子等閨書的傳言。
消息走漏,鈕貴人又是一番發作。
景宸聽著忍不住一笑。
許是新月格格身份實在不妥,鈕貴人不覺得佟貴人和新月格格與嫻貴嬪有衝突,自不信景宸真那麼好心。想到新月格格進宮後天翻地覆的一堆混事,想來太皇太後對新月格格隔應的。
都知道新月格格的作為都是為了威武大將軍,當時和著宮中嬪妃,鈕貴人她聽到的能有什麼?何況她當時隻是路過,佟貴人與新月格格在後宮相見,太皇太後不可能不知道,想來太皇太後是有所安排的。皇後還在,但身子弱,早就不管事了!她如今出麵,少不得要與太皇太後通報一聲,誰知道到時太皇太後是個什麼意思?她的一切怕都不會不妙。
於是她刺了佟貴人一通,知道佟貴人不過小人,會有所行事,卻不想這下作傳的也太快了!說辭太直白了,她如今可是有宮權的人,消息又是儲秀宮傳出來的!隻怕佟貴人沒下來,嫻貴嬪便要下手,她也撈不到好處。在上麵人看來她便是那上不得台麵,擔不了大任的氣量小人!太後也少不得一番發作!
鈕貴人查了一下,慈寧宮,慈仁宮,便是乾清宮都有了傳言,思量後又恨又驚,這佟氏的人脈竟那般廣闊!
暗恨這佟貴人浪費這些人脈,做事愚鈍,直來直去的手段卻偏偏打得她措手不及,還弄得這個模樣,倒是可惜了佟氏的一番苦心了。
禁足了佟貴人任她怨天尤人,鈕貴人卻去慈寧宮等請命,又加了兩個月的禁足之餘更是順風拚命的趁著線索還未抹去跟著把佟貴人的人脈拔了。
看佟貴人身邊的宮女蘇拉,想來待佟貴人知道後,隻怕又是一番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