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對此一下“可是的,還真真是罪過,如此便罰你打剌去。”
雅蒜對此一笑,應下走到前方,那蘇拉恭謹的退後。雅蒜輕了下喉嚨叫道“起。”
景宸看著雅蒜在前邊領著回景仁宮去,小心的感知著附近的動靜。
卻不想真有情況,待雅蒜前去回來道“回娘娘的話,是淑嬪娘娘和佟貴人,新月格格在前邊起了爭執。娘娘可是回避?”
雅蒜想著景宸的習慣,雖說回避太過了,但娘娘向來不就是這般的。
景宸卻覺得這淑嬪實在是一個妙人,這麼點的時間竟也出了來,與佟貴人還有宗室格格鬧了起來,真真是厲害。
想此,不禁一笑“回避倒也不用,該怎麼走便怎麼走,免得太後等急了。”
雅蒜應著,轎攆輕起不久,吵鬧聲越發的清楚,袋更近時,剛看見了那場麵聲音便戛然而止,隻見淑嬪在前蹙眉微行禮“嫻貴嬪。”
新月格格自也注意到了,雖曾出入慈寧宮,但嫌少的幾次,不是景宸太低調卻是新月一心撲在努大海身上,祈求太皇太後能放她到將軍府去,因此對於景宸確實陌生。既是以後想找人幫忙,聽了嫻貴嬪的名,卻無緣可見,如此這還算是二人的第一次見麵。新月垂眸間按自打量著,卻也不失禮的連忙道“新月給嫻貴嬪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新月是一言一行之間都帶著女孩的青澀以及這種年齡段所沒有的極幹淨的如白花的嬌媚,加之眉間輕蹙的柔美,是男人極為難耐疼惜的,惹得景宸也為之側目。
佟貴人原就感覺不對,結果真的,不僅淑嬪來了,連嫻貴嬪也來了。於此,佟貴人身子不住的一抖,她在這誰人都不怕,就隻有嫻貴嬪。
這說來也奇怪,隻要與嫻貴嬪有關的,譬如送來的東西,既是再好她也不舒服。後來沒法子回了禮後,兩人身份之差,她也下意識的躲避更是不多見麵。
待後來見麵是嬪妃去向太皇太後請安時,即是有再多的人,皇後再雍容華貴,太皇太後再威嚴,卻也比不得嫻貴嬪遠遠的安靜的坐在那來得厲害,當時她便覺得喘不過氣來。後來嫻貴嬪有孕,那種感覺也就越來越少了,到了五公主滿月時,即使景仁宮對她依舊很壓抑,卻也能控製的。卻不曾想時隔今日,嫻貴嬪尚未過來,她便感覺站不穩了……
這種感覺她真是恨透了。
淑嬪看著佟貴人連新月格格都不如,慘白著一張臉,毫無規矩的傻愣愣的在那毫無反應,不僅輕哧“佟貴人是越發的有禮了,適才還有點規矩,轉個眼竟連嫻貴嬪都不放在眼裏。”
淑嬪的聲音便是雷聲一般,一下子把佟貴人震醒了。也把新月格格震哭了,隻見那眼眸瞬間睜大,不置信的起了霧般的朦朧,淒淒然帶著扶風的身子柔聲道“淑嬪娘娘怎麼能這麼說貴人,平日裏新月聽聞各位娘娘都是慈善的。在皇宮裏都是姐妹相稱的,想來嫻貴嬪娘娘也不會計較的,何況貴人與新月年紀相近,位分不高,淑嬪娘娘更應該照顧些,又何必如此著急,這般針對呢。”
景宸隻覺這新月格格真真是妙人,硬生生的諷刺淑嬪在宮中麵慈心狠,言不由衷,更是不尊敬她這個主子娘娘在此,真真是氣得淑嬪噎著半死,還拉了她下水,可見是厲害的。可就是這厲害的主,怎麼就做那些惹人笑話,盡傷自身清譽的蠢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