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無礙,額赤格一個大老粗的,哪裏那麼嬌弱的?”阿布鼎開懷的笑著,看到心裏記掛的貼心嬌女麵色紅潤,心中大快。又仔細博爾濟吉特氏不若之前的嬌弱,心中更是放心。“不過額赤格的小棉襖,看著倒是好了許多啊。”
博爾濟吉特氏麵上輕嗔,和著阿布鼎一同回正廳“女兒又不是什麼病西施,身子自當是好的。”
博爾濟吉特氏的身子就是郡主命,雖然是蒙古的貴女,但為了固倫溫莊長公主的病情,自小就費盡了心思亦顧不得自己。阿布鼎與溫莊長公主極有情分,也沒那些額駙四處偷腥的,公主府裏隻有兩個通房,還是由著公主把持的。溫莊長公主身子嬌弱,隻得了一子一女。博爾濟吉特氏不是平常的孩子,自也懂事許多。不會像那些貴女總是癡纏這阿瓦,和著阿布鼎那樣的漢子卻是極好的父女情,阿布鼎也是蒙古裏出了名疼女兒的。眼見長公主去了,他心中雖是傷心,但更多的是擔憂身子自小單薄的女兒,怕他不在,這小女兒的心思一多,恐回來便隻見個病怏怏要跟緊長公主後路的獨女。這才下了馬,急忙的感來瞧博爾濟吉特氏……
“額赤格去了幾月了,看滿臉笑意的,可是有什麼好事不成?”博爾濟吉特氏徐徐的和著阿布鼎走著,一邊又說著話。雙眸恰好的帶著仰慕的神情看著阿布鼎,阿布鼎心中猶然舒暢的道“合噻督那個老爺子卻是厲害,你額赤格我啊,可是一同拜了額布格。老爺子倒是也是硬朗,卻是條漢子!本王和著布根薩哈一同拜安達,今兒高興,琳琅可不能又截了酒去。今天我可要吃個痛快。”
博爾濟吉特氏看阿布鼎這般,自當是笑了笑“額赤格即是想吃酒了,女兒自當不攔著。阿哈呢?怎麼不見人。”◢思◢兔◢網◢
“布爾尼那小子走在後頭,應還在路上。”阿布鼎接過博爾濟吉特氏的茶,牛口大飲。垂眸正看見博爾濟吉特氏麵頰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雖是年少卻有著出水芙蓉之姿和與同齡少女沒有的沉穩。他一個粗人,雖不懂漢人的詩詞描畫,但到底知道他的女兒是個在漢人裏都拔尖的美人。想到宮裏才進的蒙古嬪妃,再想如今事態和公主去時對女兒的安排,不僅欣慰。他終究心中有顆刺,就是對大清皇帝低了頭,但到底山高皇帝遠,麵上無錯便不能把他怎樣。
女兒如此年少,不似布爾尼是個男子。但如今看來應是不進宮了,隻要孩子不被把持著,他才是真的放心了。且孝端皇後並不是真的和太皇太後多好,甚至是毫無芥蒂。進了宮,隻怕是有個什麼萬一,若要女兒好,隻要是嫁進太皇太後的那一方,皇上信任的就萬無一失了。
阿布鼎如此心裏想著,想到和大布爾尼幾歲的布根薩哈,衣領開了一府。那是個有能耐的,不過已有了妻室,自不能委身為妾。而與布爾尼年歲幾近的碩賽則是個漢子,即是不繼承了上頭的爵位,那也不會太差。
“琳琅已有十二了,可想以後有個什麼樣的丈夫?倒與額赤格說說,你額合那爾至死前,也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挑個琳琅滿意的。”琳琅見阿布鼎沉思,便揮退了眾奴才,待阿布鼎說完這些話時,眼眸微垂,麵頰恰好的帶著緋紅道“額赤格!”
阿布鼎見此,以為是害羞了“咱們蒙古的兒郎都是好樣的,琳琅這麼優秀,隻管說怕什麼!”
“一切但憑額赤格的辦。”博爾濟吉特氏低著頭,福了福身“即是額赤格才回來,身子應是疲倦,女兒先告辭去準備一二。”說完,不等阿布鼎反應便轉身出了廳堂。阿布鼎隻一頭想著,帶晚些找布爾尼問問,畢竟同齡人更知道些底細,再讓嬤嬤去與博爾濟吉特氏談談,盡快的把這婚事給定下即是。
博爾濟吉特氏心神不寧,強壓著心頭的顫唞有序的吩咐著下人準備食物,便借口回房歇息沐浴。隻等下人一走開,獨一人在房內時,博爾濟吉特氏已經的冷汗直冒,低著身子後趴在床上,眼神驚恐,腦子暈暈的。手拽進了被子,久久才平了心裏的慌亂。而後脫衣沐浴,閉目養神。私下卻想著,宣嬪進了宮,她要快一些,這一輩子不想再重蹈覆轍了,那裏是她的噩夢……
那些手腳,都準備的不差了。哼,佟氏不會在當初的風光了。看著吧,這才隻是開始……
康熙十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恭親王寵妾庶福晉晉氏產女,抱入宮中,入皇上名下,眾人稱其為三公主。
康熙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的小年,儲秀宮的佟貴人便出來了。二十四日起便是春節的開始,主子們出門等都要燃鳴爆竹。二十五日,啟祥宮榮貴人馬佳氏產子,乃是皇上的四阿哥,身子強健,皇上大喜。賜名賽音察渾,特等滿月後再從啟祥宮抱出到大臣家去。而後年夜時皇帝朝祭夕祭神位,眾人隨著吃餃子等。再等皇上賜‘福’字,再換上春聯等,這個年節也算是過了。
本來宮中多了個阿哥,還有個產婦,這樣的年是過得再好不過的了。隻可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