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莫。”皇太後眼神複雜的看著這般模樣的太皇太後,心中的怨氣也不免少些,這些都是命。
“無礙。隻是哀家,真是錯了?”孝莊看著眼前的侄孫女,心中越發有愧。她當初蒙了心,一直想著她的科爾沁,想著大清,卻少了女子應有的母子之情。整個人變得更加母儀天下,卻和自己的兒子隔得越來越遠,最後反是仇人一般,見了麵都是冷著臉,半句話也不多。
後來有心將侄女為後,那般驕傲的人兒,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廢,貶為妃,受人恥笑,如今看著,比誰都老。隻因為心死了,還有什麼好顧忌,去打扮自己的?更何況如今隻是先帝的一個廢後,無子無女,也不過是孤獨終老罷了。
隻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君也不可一日無後。嫡庶兩個姐妹,一個為後,一個為妃。又因為是她選的皇後,侄孫女即便尊為國母,又較之其性子相之要木訥些,兒子有沒個好臉,自是不覺間拘了性子,手腳瑟縮的,顯得沒妹妹那樣嬌豔的顏色,沒那樣的讓人歡喜大氣。如此,兒子才會又趁此的言她‘又乏長才’,她更是被冷落,竟不如那個掛名的庶妹淑惠妃過得好。
那樣的青春,就這樣被她硬生生的毀了。瞧這樣的,哪還有當初那樣鮮嫩,靈動的?沒有了,想想,竟是從進宮不久就那般心灰意冷,越發老成的,似是混日子的,過一日,即是一日。
隻要一想到這些都是她拿的主意,所有的人都是那樣渾噩,了結了一生。
又想到今日的赫舍裏氏,當初不也一樣的?隻是玄燁是個好的,亦不是寵妾滅妻的渾人。一碗水端的平,卻是皇後如今心裏頭不如以前了。當初那般好的人,在宮裏也不免俗了,她的心思,孝莊自是再明白不過了。隻是不免失望了,玄燁不是福臨,即是心裏偏疼了誰,也不會像福臨那般,抑或孩子性和她這個皇訥訥作對,徒惹眾太妃笑話。但即是如此,赫舍裏氏卻是讓她失望了,是因為,她給的期盼太大了,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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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想,不過就是真出了事,可她雖為後,手掌鳳印,但也不是事事皆知,事事過問的不是?且身後,暗裏的奴才誰會沒事說出來的?她即是知道了一些事,她也不會做什麼。最多的示弱不知,抑或在不自覺間的替那方的人給個醒,扇點火罷了。她是能這麼的推脫了,扯清了自己,更是的了好。
但她不允許,太後還有皇上更不會允許。那是皇家的名聲,是皇家最珍貴的子嗣。隻要有了汙名,任是誰沾了,也脫不了身,以後有了子嗣,也不免些風言風語。這樣豈不冷了忠臣的心?即是拋開嫻嬪那丫頭,但她阿瑪是忠臣的領頭,若是這麼放著,那朝政不安,豈是她一個後宮嬪妃所能擔當阻擋得了的?
正是因了此,赫舍裏氏這麼的,她會出麵挑話,才特意的在純妃在旁時,以了宮權,孩子為要挾。
畢竟她有個什麼,若非是看她以前不錯,與皇上共進退,又與她二人有些情分,又是四大輔臣之首親自帶大的孫女,這代表了赫舍裏一族,代表了四大輔臣,何況前些日子才壓下了遏必隆等人,左右都不是好的。但那時朝廷,這兒是後宮,她竟敢在其中抓縫,要名義雙全。但這後宮之中,她是太皇太後,隻她要是硬了心的,她這皇後就架空了,還談什麼母儀天下,掌管後宮之說?還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弄其他的……
憑的,也隻成了笑話。
隻是,這景仁宮三年來,隻兆佳氏一個丫頭主子,且又無所出。如今好不容易承恩了,可有個什麼的,依她的性子和聰明,卻是如今的不曾親自出麵。隻一心的去找人出麵,誰也不得罪。不知道的,隻當是她得她們的寵,卻不知是有人早早的把事情一盡的全都說了出來,她一個老婆子,還真的是隻窩在慈寧宮念經誦佛的,卻也是宮裏的百事通般,所有的事都進了她的耳裏。讓人通了信給那些奴才,讓多少人都受到了風聲。都知道了這宮裏不安靜,她那景仁宮更是不安靜了。讓人對著鬆一手,便趁機順藤摸瓜,讓人對這些奴才都辦了。若不知的,還真以為這景仁宮真是她說的般,冷冷清清的,消息最是不靈通的地。麵上卻依舊那般,旁人都道她是性子懶得,有福的事事讓皇上出麵,隻讓人嘴上酸幾句,便罷了。
隻還有心性不錯,有那樣的心思也不是心大的,也還讓人放心。但如今也都十六了,景仁宮也太過冷清了。要讓她改些性子,真正的做個嬪妃,事事親為的,這想想之前是沒那機會,不過這些日子也勤,應該是不久了啊。
孝莊想著,臉上帶了一絲笑。笑著對太後一歎,方對著蘇麻拉姑道“蘇麻,去把那個畫了大福娃娃的同治畫賞瓶,和著昨個挑的一同送去給嫻嬪。”
太後眉頭一舒,琳丫頭一個月好歹也有好幾回被翻牌子,還真不定的就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肉♪肉!!
不看的可以不看,或者快進。偶用了多少的細胞啊,禁止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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