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的樣子。尉遲真金不覺有些氣,但更多的是羞憤,並沒有惱怒。
誰知道呢,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正在出神,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懷英?你在門外侯一下,我這就洗好出來。”
狄仁傑就靜靜的靠在門框上,聽著屋內嘩啦啦的水聲,還有接下來布料摩攃的聲音,然後就聽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
木門發出細微的響動,一個沾著水珠的火紅腦袋伸了出來,“外麵涼,你快些進來。”
瞅著這樣的尉遲,狄仁傑自然是呆愣在門口,直到那人不耐煩的扯著袖口將自己拽了進去。
滿屋的藥香——或是身旁之人身上的?
狄仁傑不由得從後麵箍住尉遲勁瘦的腰身,將頭埋在那人發間仔細的嗅著。
“當真是醉了。”
“胡說什麼!”黑著臉用胳膊肘撞開那個每每弄的自己無措的罪魁禍首,尉遲快步走到床邊扯開被子躺下。
狄仁傑揉著肚子,說著與溫柔笑意不符的豔語:“你這樣急躁莫不是邀請我做些什麼?”
尉遲終是紅著臉怒了,內勁用力向著燭火的方向掃去,屋內瞬間就黑了。
“在下夜盲症很嚴重。”狄仁傑無奈的說道,等了片刻見那人還是沒有動作,便搖頭無奈的歎氣,伸出雙手摸索著向前。
剛走了兩步,指尖就碰觸到一個溫熱的胸膛。
尉遲凶巴巴的快速拉著狄仁傑的手,“……”嘴裏還在碎碎念著什麼。
“尉遲……”狄仁傑這一聲叫的,尉遲真慶幸自己早先滅了燭火,那人才看不見此時自己紅的快和發色一樣的臉頰。
他又怎會不知狄仁傑在想些什麼?隻不過是——沒有做好準備罷了。
尉遲煩躁的抓了兩下頭發,第三下還沒下手,就被那人捉住了。
“這麼好的頭發,怎可如此對待?”
尉遲聞言一愣,總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久了,自己的心倒是愈發的柔軟。
心中做了決定,手上便用力一拽,兩人一起倒在床鋪上。
“你這是——?”狄仁傑驚詫的問道。
“你那點小心思我又怎會不知!那日你與玲瓏閣閣主眉來眼去說的那番話,還有……她看我的眼神……早就知曉的一清二楚!”尉遲不滿的低吼。
“……在下沒有和晚照姑娘眉來眼去,況且人家姑娘現在有家室的,亂說小心惹來禍端。”狄仁傑似乎抓錯了重點,又或是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否認自己的真心。
這下倒輪到尉遲慌亂了,口不擇言的罵道:“偽君子!就知道油嘴滑舌!”
狄仁傑但笑不語,雙手將人擁得更緊些。正準備解下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尉遲卻一個翻身將自己壓在身下。
“嗯……?”
滿意的看著那人渾圓的雙眼,尉遲隻覺得不是一般的舒爽。
“本座怎麼可能雌伏與他人之下?就算是要行這等事,也是要在上的。”低頭斜睨著自己的藍眸,還有尾調上揚的‘本座’二字——狄仁傑真覺得有時候自己真是犯賤,聽見這兩個字居然瞬間就硬了起來。
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尉遲自然是察覺到了不對,登時就哆嗦著嘴唇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就這麼硬了——?!”
這下子狄仁傑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雙手撩起尉遲的袍子下擺,摩挲著腿跟細嫩的皮膚。那人立即軟了身子,雙手撐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