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麵前人人平等,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活到下一刻。雷霆身份顯貴,可仍逃脫不了這個悲慘的命運。
“老大,你醒醒!”星燎蹲坐在床邊,一個勁的使勁搖著,希望能換回雷霆的意識。
事實注定這一切隻是徒勞無功,雷霆傷得太重,已經陷入了自我沉睡,任憑星燎如何叫喚,雷霆的表現始終如一。
星燎又努力的抓著雷霆的手臂,晃動了兩下,可雷霆就彷佛失去知覺了一樣,仍是無動於衷,而這一刻,星燎的雙眼終於不爭氣的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往事一幕幕再次浮現在腦海深處,那是從來就不曾舍棄過的兄弟之情。
“我叫雷霆,很高心認識你。”
“我叫雷霆,來自南雨帝國---”
“從今往後,我們就是生死兄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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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燎五歲時就和雷霆等人結成了生死兄弟,十一歲的時候,星燎隨父親去了一趟星巢,本來隻是為了能找到大雷星龍,將玄水幻冰取回來。結果一去就是五年,幾乎和外界沒有任何聯係的五年。
星燎還清楚的記得當年最後一次分別時,雷老大那關切愛護的眼神和依依不舍的話語,可如今,眼前躺著的隻是一具毫無反應的軀體。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絕望了,星燎終於停止了晃動,就連話也不說了,就這樣盯著雷霆,唯一不變的就是此刻臉上滑落的滾燙的淚水。
“啪!”一滴,兩滴,若幹滴淚水從星燎的眼中滑落,滴在了雷霆那略顯蒼白的臉上,而星燎自己卻毫無反應。
有時候失去,就意味著回憶,失去的痛苦越深,陷入的回憶就越多。此刻,星燎的心中除了回憶之外還是回憶,無窮無盡的回憶,周而複始的回憶!
“唉--”星圖站在洞外,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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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被星燎的重情重義所感動,也許是看不得星燎的淚水,門外的一人三獸就像商量好了一樣,同時進入洞內,第一個說話的還是綠衣女子。
“小家夥,你的朋友隻是沒有醒來罷了,又沒有死掉,你不去想著如何救醒你這位朋友,卻在這裏空流眼淚。我來問你,這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嗎?!”綠衣女子怒斥道,希望能借此罵醒星燎。
“夫人,你---”綠袍老者剛準備說,就被綠衣女子打斷了。
“人總歸是要成長的,沒有失去,就沒有成長。”綠衣女子感歎道。
“---”綠袍老者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的坐了下來。
“老大,不管怎麼樣,我永遠是你的好兄弟!”小雷立即傳音給星燎。
可星燎就是無動於衷。
星圖見狀,也沒有說話。他也是有兄弟的人,當然明白那種痛苦。劍輪舞的死對星圖打擊很大,直到現在,星圖還處於悲傷之中。隻不過在外人麵前,他不願輕易流露自己的感情罷了。
輕輕走到兒子身邊,星圖隻是拍了拍星燎的肩膀。
好男兒不需要安慰,無論多大的傷痛,都要靠自己去克服,這也是一位武者應該去做的。
此刻,千雷穀的西穀上空,三道高大的人影矗立在虛空中。敢來千雷穀的,都是一些非同尋常之輩.
“大人,這裏就是千雷穀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下去?”冥鷹身後的其中一位心腹問道。
“不急,這千雷穀既然號稱南雨兩大禁地之一,就一定有它的不凡之處,我們還是等等再說!”冥鷹直接拒絕了手下的建議,內心深處,他總覺得這千雷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一時也說不上來。
更可況先前來穀中搜尋的那一千名冥魔軍團的士兵至今仍是毫無下落,那可是冥魔一族,是可以魔化的。冥鷹自己就是冥魔一族的,魔化的威力他自然最清楚不過。
“據說這千雷穀中有一種極為厲害的妖獸,叫做什麼吞雷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冥鷹不是不想下去,而是不敢下去。
以冥火的性格,成功還好,失敗也就意味著身敗名裂,冥鷹是看重身份地位的人,他不敢賭!
二人是冥鷹心腹,既然是心腹,那麼就是主人說什麼,一切都按照主人說的去說,這可以理解為心腹,就是一切都能安心交付的人。
看著一望無際的千雷穀,冥鷹一眼看去,盡是鬱鬱蔥蔥,無邊無際的綠色。不過此刻他完全沒有心情欣賞美景,在乎的隻有雷霆的生死。
”咿--,嗯---。“石床之上,雷霆挺終於發出了一聲微弱的聲響,聲音很低,可依舊傳入了星燎的耳朵。
星燎聞言大喜,立刻抓起雷霆的左手,雷之力猶如波浪一般傳入了星燎的體內,修複著雷霆那些破損的機能。
可惜千雷靈草都不能奏效,雷之力又如何能挽回一切。不過這次,星燎卻做對了,已經融合雷之本源的雷之力,威力已經比之前高了太多,相差了數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