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幼珊的長相不說是美,倒也清純可愛。她估計也沒想到今日會失去了美食,遇見了自己一直仰慕的人。更沒想到鍾飛陽會這樣愛上她。
自從上次在北街遇見鍾飛陽之後,兩人的來往就這麼多了起來,同時感情也就這樣一點一點增加著。
第二天早上,金致遠為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瞞著林悠幽跑來道歉,月幼珊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說最近幾天都有事,讓他不用來找他了。
金致遠心中懷疑,以為她還在生昨天的氣,便瞞著月幼珊暗中調查,發現月幼珊整天和北街的鍾飛陽在一起。金致遠曾在月幼珊口中不下數百次聽過鍾飛陽的名諱。雖然月幼珊並沒有很明顯地說出喜歡鍾飛陽之類的話語,但金致遠內心清楚月幼珊對於鍾飛陽的愛慕之情。不由得黯然神傷,也並沒有戳破月幼珊,隻是默默守護著。
就這樣,鍾飛陽和月幼珊的感情就這麼穩定持續升溫著,三個多月後,終於堪堪止住,達到了‘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境界,隻是雙方都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罷了。
其中緣由除了月幼珊的芳心暗許和鍾飛陽的一見鍾情以外,自然還有不少原因是因為較為平穩,算是度過了那種隨隨便便就互相猜疑的階段,並且兩人也算情投意合,有一種夫唱婦隨的默契。
一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就在這麼美好的一天裏,鍾飛陽的父親告訴他了一件大事情。
“什麼?我有婚約了?還是和趙家大小姐趙珂戀的婚約?”鍾飛陽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叫著。
“是的,回頭你見一下趙小姐,多多交流認識一下,聽說趙小姐對你很仰慕的呢……”
鍾飛陽沒有想到父親把他叫來的原因竟然是這個。若是在遇見月幼珊的三個月之前,孝順的他或許沒有異議,還會很愉悅。隻是現在,他對月幼珊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的情況下,他無法接受這個婚約。
據父親說,這個是娃娃親,鍾飛陽的母親和趙家少奶奶是好友,剛好懷孕的時間又差不多,就指腹為婚,定了這個所謂的娃娃親。隻是鍾飛陽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已經死了。以前他聽到的時候也隻當是玩笑話,結果這個婚約居然還在。
若是趙家是個平常人家倒還沒事,隻是趙家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家,趙珂戀又作為趙家的唯一的子嗣……王母死了以後就愛財如命的王父怎麼可能上門推掉婚約?還不是盼得趕緊把趙小姐去上門才是。
若是鍾飛陽長的歪瓜裂棗,臉不對稱,死魚眼,齙牙嘴,啤酒肚,膀大腰圓,肉乎乎一團,就憑趙家對趙小姐的喜愛,為了未來趙小姐的幸福生活和名譽,趙家也會將這門婚約推掉。隻是鍾飛陽長的俊俏是全城人都曉得的事。多少女孩子想要嫁給他。之前說富家女看不上鍾飛陽,也不乏有個例,比如說趙小姐。
“我不能娶趙小姐。”鍾飛陽強硬道。
“為什麼不能娶?男未婚女未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這也是你過世母親的意思。金童玉女的搭配,那趙小姐長的也是端莊大方,不知道多少人想娶她,你怎麼就不能娶?”王父臉色一青,板著臉,怒道。
“他們隻是為了趙家的錢罷了,您不也是。”鍾飛陽不服,小聲嘟囔著。
“什麼!”王父盯著李狗蛋,聲如洪鍾,臉色漲紅。
“我和那趙小姐沒有感情,所以不能娶。父親!”鍾飛陽回答道。
“感情可以培養,這事,你說得不算!”王父冷哼一聲,又道:“我罰你在家中冷靜冷靜吧,三天不許出門,否則我打斷你的腿。三天後,隨我去趙府。”
“什麼?”
鍾飛陽在房間裏焦急地踱步,父親已經關了他三天了,今天他就要隨父親去見那所謂的趙小姐。
隻是這三天內,他無法與外界聯係,月幼珊並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恐怕會擔心。可有什麼辦法呢?父親找了幾個麵色凶狠的武夫守著,這門他闖不過去,每天能見天日的時候,就是有人給他送飯的時候,除此以外他待在家裏哪都不能去。
門忽然被人敞開了,久違的太陽光照射在他臉上,他不自覺用手擋了擋。一個魁梧的身影站立在那裏,臉色冷漠的王父冷冰冰地說:
“收拾一下,我們去趙府。”
“沒什麼好收拾的。”鍾飛陽賭氣道。
坐上趙府的轎子到達趙府,一路上鍾飛陽都是一言不發,就算看見了比自己家大幾倍,壯觀幾倍的趙府,就算看見了媚眼如絲穿戴著綾羅綢緞的趙小姐,就算麵對旁邊隱忍著怒氣的王父,他也不動聲色,就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人,行屍走肉一般。
“犬子比較沉默寡言,還望趙老爺趙小姐不要介意。”王父皮笑肉不笑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