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天空彌漫著夏日的氣息,太陽還未露臉,一棟豪華別墅獨立於山頂,就算沒有太陽的照耀,也絲毫不會影響到這房子的宏偉,在黑夜裏佇立著,是被各大報紙報道的焦點,這裏是新生代少年天團組合鍾飛陽、金致遠和戴夢凡的家。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床上?!”身著純白色家居服的鍾飛陽從他熟悉的床上跳了起來,指著還在床上的少女質問道。
少女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好看清楚這個和自己說話的人是誰,當她看到完全不認識的房間以後也和鍾飛陽一樣立馬跳下了床,反問道:“這裏是哪裏?我應該在宮裏啊,還有,你是誰?”
身為明星的鍾飛陽無時無刻不被粉絲追著,沒有一點隱私,雖然很享受當明星的感覺,可是當自己的床上突然出現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女生的時候,鍾飛陽第一反應是自己又被粉絲追到了家裏,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但是居然大膽到睡到自己床上的還是第一個,他不想吵醒隔壁房間的兩人,鍾飛陽隻好撓了撓栗色的短發,幹淨利落地揮揮手,說:“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我不生氣,但是你必須保證沒有下一次了,我希望你作為粉絲能夠尊重我,好嗎?”
“粉絲?是什麼東西啊,而且你的頭發怎麼是短發呢?我淩月國雖不大,規矩卻是立下的,男子蓄以長發紮之為髻,女子著之長裙遮於足踝。”少女邊說話邊撫著自己的長裙,這是淩月國公主才能穿著的名貴絲綢,“你這樣的穿著實在是怪異,而且我本來是在宮中,怎麼跑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的?”話音剛落,就自顧自地在房間裏走動,四處看著這些奇怪的東西。
“淩月國?你說你是從淩月國來的?別搞笑了,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來了。”鍾飛陽無可奈何,沒想到這個粉絲不僅膽子大,而且腦子不清醒。
“走?我走哪裏去,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我也不清楚,我本來是在宮裏就寢,夢裏好像來到了一個風景甚美的地方,正要好好遊玩一番,卻被你吵醒了,如今卻沒有回家的辦法了。”少女說著說著,聲音便開始哽咽,想到自己來到陌生的地方,卻要被人嗬斥,自己從小到大連父皇母後都不舍得嗬斥她,居然被一個不守規矩的陌生人如此對待,心裏泛起了酸,“父皇,母後,你們在哪裏?”少女突然蹲在地下小聲地啜泣起來,曳起長袖擦了擦眼睛。
而鍾飛陽是最見不得女生在自己麵前哭的,他無可奈何,隻好站到少女的麵前,盡量緩和語氣說到:“你說你是公主,有什麼證據嗎?”
少女抬起頭,一雙明亮含淚的眸子看著鍾飛陽眨了眨,“我是月幼珊,淩月國唯一的公主,自出生以來就帶著仙人贈與的手鐲,手鐲與年齡同長,卻不曾脫離手腕。”少女說完便拉起衣袖,給鍾飛陽看自己手腕上的翠綠鐲子,試圖脫下來時,手鐲卻貼緊了手腕,不論多大力都沒有辦法取下來。
鍾飛陽看得半信半疑,最終打開了電腦,上網搜索淩月國的消息,網頁上第一個就跳了“淩月國謎的探索”,他一打開便看見了關於這個手鐲的傳說,不少曆史學家都在研究這個東西,卻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鍾飛陽一回頭,看見身後的少女摸索地在房間裏踱步,他現在是真的相信了。
“你說你叫月幼珊?我是鍾飛陽,這裏是我家,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你穿越了時空,這裏是你們的未來。”
“是的,幼小的幼,珊瑚的珊,穿越?未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鍾飛陽,你應該不是壞人吧?”月幼珊擦了擦眼淚,看著身前的男生,心裏踏實了許多。
“當然。”鍾飛陽說罷,走過去躺在床上,無力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該拿這個公主怎麼辦。
空氣裏凝結了沉默,兩人各自在思考著什麼,誰也沒說話。
月幼珊席地坐在了巨大明亮的落地窗前,吹著夏日的涼風,好在她這一身衣服有夠分量,不然盡管在夏天,天剛亮的的時候,薄涼的水汽也會讓人不禁打顫。她閉著眼睛,雙手托著腮,她很想自己的父母,通常這個時候宮裏的仆人都開始幹活了,睡在寢宮裏可以隱約聽見他們忙碌的腳步聲。
幼珊常常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醒來,拾掇拾掇自己,宮女會幫她選一個可愛的頭花,她就歡快地去找父皇母後一起用早膳,早膳過後是先生的教書,她雖然比不得哥哥們聰穎,卻十分認真努力,學新東西也很快,先生總是很喜歡她,樂意不時的給她多放假。先生是月氏史上最年輕的狀元,學富五車,遊曆四方,常常和她說些新奇好玩的事物,包括淩月國神秘的傳說。
想到這,月幼珊輕輕走過去,在鍾飛陽的床前蹲下來,輕聲說:“你知道嗎,在淩月國,我們是很信奉命定這回事的,先生說人的一生,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有很重大的意義,雖然此時可能看不出來,以後也會凸顯出來的,有些人雖不是直接影響,間接也能夠決定一些事情,我覺得我來到了這裏,遇見你,就說明了隻有你才能幫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