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結束,夏川跟淩樂哥倆好的走出會館,夏川是自己開車來的,但他喝了酒,再去取車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於是打電話給雲晗。

雲晗不在家,夏川出門後他就接到了杜鴻的電話,對方知道他就在b市後就把他喊了出來,兩個人坐在橋邊喝了一晚上酒,當然都是杜鴻喝的,雲晗在一邊看著,等會負責開車送他回去。

接到夏川的電話雲晗下意識就看向杜鴻,對方已經喝得神誌不清了,整個人都在晃悠,如果不是有護欄早就掉下去了,嘴裏還嘟囔著“雲白沒死”雲白暗歎了聲“作孽”接起電話來。

夏川聽那邊亂糟糟的,馬達聲、鳴笛聲此起彼伏,扯了嗓門喊:“在哪兒呢?”

“馬路上,”雲晗道,“你喝完了?自己想辦法回去吧,我這兒有個醉漢脫不開身,可能回去的晚點兒。”

夏川無奈,隻好由淩樂送自己回家。

而那邊雲晗掛了電話後一轉頭就看見杜鴻兩眼發亮地看著自己,不由唬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杜鴻道:“是誰?”

雲晗想說“雲白”但這是不能的,想說“夏川”看他這幅癡漢模樣又不忍騙他,隻好含混不清道:“一個故人。”

杜鴻“嘿嘿”笑了一聲,說了句“雲白”就睡了,不給雲晗任何糾正的機會。

雲晗:“……”

雲晗自然不可能帶杜鴻回夏川家的,好在順路會路過杜鴻的一套小公寓。雲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杜鴻扶進家門,然後沒兄弟愛地把人往床上一扔就走了,完全不知道這一扔倒是把杜鴻扔醒了。

雲晗走後,杜鴻睜開眼,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雲晗從十三歲起就孤身在外,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很獨立的,你很難想象他會依賴什麼人,但雲晗剛剛接電話時偏偏就帶了點親昵和依賴。他與雲晗相識八年,據他所知能讓雲晗依賴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已故的影帝雲白,就連雲晗的恩師dr先生都不行。

也許那就是雲白?

杜鴻被這想法嚇了一跳,因為這實在是太荒謬了,然而這個想法卻好像在他的腦中生了根,怎麼也忘不掉,許許多多不曾在意的細節也紛紛浮上心頭。

雲晗一直在國外發展,常年不回國,而雲白葬禮才多久他就又回來了,回來得還這麼突然;雲白的葬禮上雲晗麵色慘白、神色蕭索,今日一見瘦了許多但卻是精神奕奕,兩人說起雲白來他也沒什麼反應;雲晗用來形容那人的詞是“故人”;雲晗素有潔癖,但聽雲晗的意思,今晚是要去那人家中住……

杜鴻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打開電腦侵入某內網。他記得今晚雲晗開的車應當不是他自己的,而車主也許就是打電話的人,輸入車牌號後他查到了一個名字:夏川。

杜鴻眯了眯眼,他暗戀雲白,自然關心與雲白有關的一切。傅家這一代有兩子一女叛出家門,分別是雲瑢、雲白、雲晗,雲瑢又育有一子夏川。雲瑢比雲白和雲晗都要大很多,所以她與雲白和雲晗都不熟,所以雲白、雲晗與夏川也沒有什麼來往,但這一次雲晗居然直接開了夏川的車。

而且,夏川最近確實有些奇怪。他看了淩樂給的樂欣有約的帶子,夏川似乎對雲白很了解,後來他也也問過淩樂,淩樂說夏川溫柔的笑容下有顆脫韁的心,並且很喜歡演戲;但據他所知,夏川跟雲白並不相熟,而且進入娛樂圈完全是陰差陽錯,對娛樂圈完全沒興趣,夏川本人也是從內到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