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一直跟著我小叔,和你妹關係。房租的事我們不用算了,你再找個人租吧。”
“Kenn——”
“我們走吧。”Glen還要說什麼,喬墨從一邊走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節目初審回來了
居然被認為是假唱……
☆、8
“不行!”Glen攔住兩人,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就算你是Kenn的小叔,也不能強行帶走他!”
聞言,喬墨微微條眉,饒有興趣的看著Glen,“誰說我是強行帶走他的?”
“難道不是嗎?那為什麼Kenn在這兒三年你都沒有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Kenn最需要家人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卿灼華愣愣的看著好友和小叔爭吵,他不明白是哪裏出了問題。而且小叔不是沒有來,是自己躲著他,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我們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吧?”喬墨冷冷的道。
“你——”Glen被他這一堵,頓時說不話來。不管怎麼說,對麵的人是Kenn的親人,而自己,充其量是個朋友吧。像Kenn這樣冷漠的人,到底會把自己放在什麼樣的地位呢?Glen想著不禁低下了頭,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喬墨冷笑一聲,然後牽著卿灼華離開。
車裏,卿灼華感覺到身邊的人散發出低氣壓,覺得有些迷茫,誰惹他了?
“你和他住一起多久了?”
“2年。”
是錯覺嗎?卿灼華居然覺得對麵的人像一個吃醋的情人,雖然心裏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卿灼華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揚起了。
“還笑?和他在一起你很開心?”
“沒……沒有……不是,Glen很好,和他在一起……一般般啦。”卿灼華本來想說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但看著男人越來越臭的眼神,他還是改了口,在心裏偷偷的向Glen道歉。
喬墨沒有再說話,安靜的開車。街道兩邊的法國梧桐已經有些年月了,要幾人合抱才能保住。卿灼華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外婆家的院子裏有一顆巨大的杏樹,每年杏子成熟的時候會散發出酸酸的味道。然後村裏的小孩子會趁沒人的時候來摘,村裏的人都會勸外婆做點措施,外婆一一拒絕了。他記得那時候外婆說,“他們喜歡就好,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想要追尋的東西,即便是方法不對,但是他們有方向。”那時候的卿灼華不明白外婆是什麼意思,現在大概明白了。外公死後,外婆應該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吧,沒有想要追尋的東西,更無所謂不對的方法。後來,外婆把每天的時間用來教育卿灼華和想念外公。外婆覺得,能想念外公也是一種幸福。這三年卿灼華也是這樣做的,想喬墨,從回憶裏找尋幸福。卿灼華,和他的外婆很像,雖然外婆想要他變成外公一樣陽光的人,但他依舊像外婆,如一縷最柔軟的江南煙雨,在世界盤旋。
喬墨把車停在了一家新開的飯店,卿灼華在這兒三年了都沒有見過。飯店叫“灼華”,是仿中式建築,門口還掛著兩個做工精細的燈籠。進門後,卿灼華才知道這是一家火鍋店,在這樣的國家,看見這樣的店他的眼睛居然有了濕意。喬墨帶卿灼華道一個包間,然後服務員來讓他們點菜,卿灼華微微皺眉,“沒有筆呀,難不成在這裏?”他說著就要打開桌子中央的盒子想要從裏麵拿筆。這時一旁的喬墨強忍著笑意抓住他的手,道,“灼華你要不要這麼可愛?是什麼樣神秘的筆非得要放在桌子正中央呢?這是爐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