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格的嘴角有些上揚,帶著有些輕蔑的意味。他從沃雷的雙瞳中讀出了希望變強的意誌,但是他認為沃雷隻是希望複仇,向對他施以羞辱的人實施報複。堅強的意誌背後隱藏著複仇的野心,或許沃雷有可以複仇的理由但斯格認為當一個人被仇恨充斥時他便會墮落成為嗜血的機器。
“你是怎麼知道我可以讓你變強的?”拋開對沃雷的成見,斯格首先問沃雷一個他最感興趣的問題。
“是氣,我的眼睛能看到你周圍的氣……你的氣很強大,比鎮上的任何一個人周圍的氣都強……”沃雷說時顯得有些猶豫,這是他眼睛的秘密,原本不應該告訴任何人,但是對於眼前的斯格,他卻希望去相信這個人。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災禍赤瞳會有看穿魂氣的能力。”斯格有些小小的驚訝,或許沃雷有著成為鬥者或者魂師的天賦,他不禁想到。但是若是沃雷變強的理由正是如斯格所猜測的那樣,那麼沃雷變萬萬不能修練魂氣。斯格決心給沃雷一個試煉。
斯格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隨意的一甩,小刀便深陷地磚之中。“拿起它,讓我看到你殺掉一個你所憎恨的人。這是你唯一的條件……”斯格的語氣變得冰冷而又無法抵抗。他希望沃雷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隻是靜靜地望了一會兒深陷的匕首,沃雷依舊保持緘默,隨後他開始試圖去拔出它。但是沃雷實在是太瘦小了,折騰的半會兒也沒有拔出匕首。斯格默默地搖了搖頭,覺得很失落覺得這個孩子已經選擇了複仇,但出於已經給他機會的情況下,斯格決定繼續看下去。斯格蹲了下去,拔出了小刀,將小刀遞給了沃雷。與沃雷的雙眸對視時他感到沃雷的恨意,但也察覺出眼神中閃爍出的一份軟弱。
接過斯格的匕首,沃雷衝了出去,徑直跑向了貝恩大街。此時貝恩大街的某個路邊,正坐著格蘭一夥,他們正在聊關於昕雨軒的表演,根本沒有注意到沃雷正殺氣騰騰地衝過來。
“這不是我們小沙袋,沃雷嗎?,怎麼?昨天還沒嚐完你格蘭大爺的拳頭,還想要再陪我練一次嗎?
“格蘭,別在說了,沃雷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薩德,你怕什麼?我可是格蘭,他是誰?他隻是個連自己父母都害死得禍害,一個連女人都打不過的可憐蟲罷了……”語音未落就招來一陣哄堂大笑。
沃雷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憤怒,相反他反而笑了。笑得如此開懷,卻帶有一絲肅殺之意,讓格蘭他們不禁感到恐慌,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笑著的沃雷,沒見過赤色的雙瞳泛出如此的殺意。沃雷亮出了那把匕首,原本瘦小的他麵對比他強大且人數多的情況下,沃雷應該采取出奇不意的暗殺方式。但是沃雷從開始就決定了,要堂堂正正地殺了格蘭,所以決定一開始就把武器亮出。
“你瘋了嗎?”格蘭看出沃雷的決意後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有些慌張地厲聲嗬斥道。
沃雷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以一個嘲笑失敗者的姿態向格蘭走去……
給我打死他!!格蘭顯得有些緊張忙指揮自己的朋友朝著沃雷打去。當敵人持有武器時,每個人都會顯得慌張與恐懼,更不用說那些年齡尚小的孩子,他們麵對著沃雷顯然失去的平日的勇氣。都徘徊在沃雷周圍,包圍住他,卻沒有人敢率先采取攻擊。“給我動手!!”格蘭的一聲大喊讓每一個人都鼓出了向前進攻的勇氣,紛亂的拳頭開始砸向沃雷。沃雷的笑意凝固了,雙眼泛出猩紅的殺意,他抬手向其中一人揮去。他無法避開所有的拳頭,所以他全部承受了下來,然後再反攻,刺向其中一個人的懷中……接著又開始朝著另一個人,他已經做好好了被打的準備,所以他並沒有理睬身上的累累拳印,隻是一步步地朝著格蘭走去……
“混蛋”格蘭見狀咆哮道,他也徑直衝向沃雷,緊握的拳頭抬手就向沃雷揮去。沃雷卻像早已讀出了格蘭的動作似的,在格蘭還沒有攻擊到自己時就把刀紮進了格蘭的手臂。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畢竟格蘭也隻是養尊處優的少年,受傷的經曆少之又少,初嚐刀傷又怎麼能不叫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