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頓下腳步,看向軒轅卿:“我知道你和寧妃母子情深,可你是否知道,寧妃是否就是你想象中的好母親?”
“我不準你抵毀我母妃的不是,逍遙王,別逼我大開殺戒!”軒轅卿惱羞成怒,上前一步揪住軒轅瀟的衣襟,怒道。
“有些事若你想知道真像,或許可以去找父皇問清楚究竟。父皇若不願說,或許容妃能給你答案。”軒轅瀟沒看軒轅卿鐵青的臉色:“我想你有知道真像的權利,父皇之所以不喜歡我,不隻是寧妃枉死之故。”
軒轅瀟被侍衛押解出了晚月塢,軒轅卿仿若石化,怔在原地。
慕容晚身心俱疲,她舉起沉重的步伐,離開偏殿。
回過神的軒轅卿打算跟上,卻被雪嫣阻止:“皇上,登基儀式尚未完成,王公大臣在等皇上。”鑊
軒轅卿不予理會,徑自衝進寢殿,轉瞬到達慕容晚跟前道:“晚兒,方才我隻是為了氣他才口不擇言。待會兒我回來,再跟你詳細說明。”
“你先忙政事,忙完之後你再來找我!”慕容晚懶洋洋地回道,臉上再也沒有以往的燦爛笑容。
軒轅卿怔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頭:“晚兒,你先休息。”
他轉身離去,吩咐雪嫣留下,自然,也留下一批人“照顧”慕容晚。所謂的照顧,自然是為了防止慕容晚逃跑。
“他真是看得起我。小四小五在他手上,我能跑到哪裏去?”慕容晚露出諷刺的笑容,轉身睡去。
她以為睡一覺,軒轅卿便會回來。孰知她從下午等到晚上,軒轅卿都沒出現。雪嫣說,軒轅卿很忙,初登基,忙著批閱奏折,更要清除軒轅瀟的餘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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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軒轅卿忙碌是對的。她反正有時間,隻要等等就好。
不料這一等,便是十天。
軒轅卿依然沒有出現,慕容晚整天待在晚月塢足不出戶,沒人在她跟前亂嚼舌根,自是不知外麵的世界變化有多大。
她想是不是這樣繼續等下去,軒轅卿閑暇之餘便會想起還有一個慕容晚等他攤牌。
這日慕容晚見外麵陽光燦爛,便想出宮殿走走,散散心。她本是坐不住的人,性子活潑,待在這個地方十天,已是她的極限。
不料她走至門口,便被兩個宮女攔著她的去路。
“怎麼,我連這個晚月塢都出不了了?”慕容晚冷聲問道。
“姑娘,奴婢們隻是奉旨行事,還請姑娘息怒,莫為難奴婢。”兩個宮女一起跪倒在慕容晚跟前,神色張惶。
“他是怎麼交待的?為什麼我不能出晚月塢?今天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們所有人都別想活命!”慕容晚怒不可遏,沉聲道。
陡然發現,軒轅卿之所以一直沒來晚月塢,絕不是因為軒轅卿忙,而是軒轅卿在進行什麼陰謀。
她傻傻地守在這裏,以為軒轅卿抽空會來看她。她更以為隻要等到他,就有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孰不知軒轅卿早有打算,他根本沒給她攤牌的機會,便由著她待在這個鬼地方自生自滅!
跪倒在地上的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齊齊朝慕容晚磕頭認錯:“奴婢們知錯了,還忘姑娘開恩,饒奴婢們一命!”
慕容晚正欲發作,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鬼祟地欲離開。她叫住對方,沉聲道:“雪嫣,都已經回來了,你折道是要去哪裏?!”
雪嫣苦著小臉回眸,看向慕容晚,訕笑道:“你說的哪兒話,我隻是漏了東西,不要緊,我這就回來了。”她輕巧地回到殿內,見跪倒在地上的宮女顫微微的樣子,笑道:“都跪在這裏做什麼?晚兒心地善良,喜歡開玩笑,都起來,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宮女們猶豫著是否要起身,慕容晚卻冷眼俯視她們,沒有赦免的跡象。她們察言觀色,不敢妄動,依舊趴跪在地上,靜候吩咐。
“她們不敢說。雪嫣,你是他身邊親近的宮女,由你來說好了。我不想鬧,那樣不好看。”慕容晚在大殿的主位坐下,冷若冰霜,氣勢凜然。
雪嫣猶豫著走至慕容晚跟前,沉吟片刻才道:“後天皇宮將舉行皇上和晚晴的大婚儀式。多年前,皇上曾答應晚晴,以天下為媒,娶她為後。”
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的慕容晚如遭電噬,冷意襲遍全身,她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皇上不想看你傷心,便下了禁足令。我以為,你有知道真像的權利。即便皇上封晚晴為後是不得已而為之,晚兒你也該知道這件事。”雪嫣看到慕容晚脆弱的樣子,心有不忍,卻還是如實道來。
事已至此,藏著掖著有什麼用,慕容晚選擇今天想出晚月塢走走,這證明紙包不住火,該來的還是會來。此事本該由軒轅卿向慕容晚解釋,卻是她多嘴說了出來。
“他真是高明。不來這裏,就不需要向我交待。待到他娶得如意美嬌娘,再來告訴我,慕容晚,我賞你個貴妃玩玩……”慕容晚冷笑,她艱難地自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