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蒙在房門要撞到牆壁的時候,用超能力提前阻止了巨大碰撞聲的發生。
此時,要衝進房間已經張開口準備大聲說話的人維持著開門的姿勢,他看著正對他伸出一根手指的赫蒙慢悠悠的將過大的動作收回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還以為這個時間透也會醒過來呐……”說著對著赫蒙招了招手讓他出來。
赫蒙跟著對方走出房間慢慢地將房門合好,他看著一臉絡腮胡帶著一頂釣魚帽的結實男人道:“爸爸大人,你偶爾也刮一下胡子打理一下自己啦~”
被赫蒙嫌棄了的黑白爸爸抬手摸了摸明顯濃密的絡腮胡打著哈哈說:“哈哈哈,工作勁頭一上來就什麼都忘記了。”黑白爸爸邊說邊帶著赫蒙回了他的房間,他讓赫蒙幫他找出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裏的刮胡刀和理發用的推子,然後去浴室用熱水和肥皂刮起了胡子。
赫蒙看著黑白爸爸從一個邋遢的大叔,像是變魔術一樣變成一個頭發亂糟糟娃娃臉的小青年。
將胡子刮掉後樣貌就像是長大版本的透也的黑白爸爸將推子遞給赫蒙說:“頭發就拜托你了。”說著將頭發浸濕把毛巾往脖子上一圍邊老老實實的坐下等赫蒙幫他理發。
已經習慣給黑白父子剪發的赫蒙一邊飄起推子一邊詢問著,一大早就刮了胡子的黑白爸爸道:“爸爸大人,你是不是又在遺跡裏睡了一晚上?還是說你整理了一晚上從遺跡裏麵帶出來的資料完全沒睡?”赫蒙說著將放在桌子上的剪刀也飄起來,一邊剪一邊推。
被赫蒙發現因為工作熱情太高睡眠時間減少的黑白爸爸無所謂的笑著說:“哈哈,沒辦法嘛,我隻要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成果了,就完全停不下來!每次想著再做一點就去睡覺,結果每次一點一點的就晚了。”
“真的不理解,遺跡挖掘對你跟透也來說怎麼會有那麼高的吸引力。”幫黑白爸爸修剪頭型的赫蒙問道。
赫蒙的問題,黑白爸爸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惆悵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唉……要是透也真的那麼喜歡遺跡挖掘的話,我就不用這麼擔心他了,那個孩子啊,最初要跟我來這邊的理由可不是這種高尚的為了‘挖掘遺跡’願意舍棄童年的這種理由。”
黑白爸爸說著看著鏡子中的赫蒙給他剪了一個跟透也一樣的發型又道:“那個孩子最初是用‘呆在透子身邊時間越長,就會越難受’的這種理由來說服的我呐,透也說他很害怕呆在家裏以後會傷害到透子和她身邊的人,他想要獨占透子的想法比透子心裏的還要重,他很擔心那份親情會變質,所以讓我把他帶出家門。”黑白爸爸說著有些無奈的抓了抓已經被赫蒙打理好的頭發。
赫蒙將工具放到桌子上,他看著跟透也擁有同樣的外貌同樣的發色,但是卻比透也擁有一份朝氣的男人說道:“其實……透也至今也很深愛著透子吧,但是他卻用自虐式的方式將自己的心事藏起來。”
“唉……透也是這樣,透子那邊也是一樣的,明明已經整整度過了十年,但是他們對待對方的感情不減不說,反而變得更加深了,雖然透也那小子從來不跟我說,但是我也知道他常常會隔幾個月就偷偷跑回合眾看透子。”黑白爸爸一邊說一邊用水衝洗著剛剛剪好的頭發。
“媽媽大人知道嗎?”赫蒙將肥皂遞給黑白爸爸繼續問道。
“知道的,通電話的時候常常跟我抱怨說透子最近越來越沉默寡言了,如果不是黑煉家的兒子裘倫跟白露家的女兒貝爾陪著透子的話,她真的很擔心這個不夠堅強的孩子就這麼沉默下去。”黑白爸爸說著將打了肥皂的頭用水衝了出來,他拿著毛巾一邊擦一遍說:“我想差不多可以讓透也回合眾了,繼續這麼分開他們既然沒有什麼效果,那麼酒沒必要繼續下去了,我的工作也告一段路,之後去提交個申請回合眾地區做個講師什麼的陪著家人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