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1 / 3)

空間內微風拂麵,涼風徐徐好不愜意。賈赦獨坐竹屋之內,為自己泡上一壺新茶。一邊又拿出前日意外所得一部身*法細細研讀起來。這空間之內,靈山封頂倒是有那十來株茶樹,賈赦與梓莘瞧仔細辨認,卻也瞧不出那茶葉品種。也因不懂那製茶之術,隻得分別品茶了茶樹嫩芽,熟葉,所得滋味各有不同。這嫩芽靈氣充沛,喝上一壺,便夠在外修煉數十日。熟葉滋味更甚,如今所得功效尚不明朗,隻覺喝下後身心舒爽。

這茶樹數量雖不多,倒是每三月可收貨一旬。如此那嫩芽所泡之茶便是他最愛了。自打那先帝讓賢,他賈赦才真正忙碌起來。新帝上位,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丙辰之亂”與大皇子交好官員多收牽連,更不提那一同參與之人。此事究根論底不過是各為其主,如今過去五年,若是有人借此尋釁滋事,倒也不奇怪。於此,這賈赦躲在暗處之人,便忙的不可開交。今日難得有空,便想著把那前日所得功法好好瞧上一遍,卻猛然聽聞梓莘所言,不覺愣住。

梓莘上前幾步,拿起賈赦跟前已然放涼的茶盞,一飲而下這才覺得渾身舒暢。她勻了口氣,這才慢慢說道,

“今兒我和是瞧見王氏給敏妹妹的方子。那瞧著都是滋補之物,對大人小孩都是極好。可若不是我前日讀了此地醫書。根本不知那兩者放在一起變比那砒霜賭上百倍。居然是讓那哥兒身子日漸衰弱,妹子生養困難之物。那王氏定是警幻所換無疑。若是先頭那個,也算是與妹妹有些私人恩怨。可是如今這位真是無冤無仇,何必出手對付?”

賈赦眉頭微皺,隻是呆愣的瞧著梓莘白玉般麵頰上暈染出的緋紅,他目光漸遠,耳邊嗡嗡作響,卻不斷重複“撥亂反正”四個字。

梓莘說的起興,卻見賈赦無甚反應,猛然抬頭卻見驚醒之景。也不知道那賈赦先頭忙些什麼,如此居然有走火入魔之兆。梓莘毫不遲疑,當下靈光乍現,迅速把那茶樹熟葉泡入水中,含上一口,墊腳嘴對嘴喂於賈赦。

賈赦腦袋昏昏沉沉,又似回到那在天際流浪之時。腦袋中有著許許多多的記憶,皆是告訴他那些行為皆出自他之手。可是他卻記得,自己明明不過是因為悲傷過度,抱著小兒子睡了過去,這醒來已經二十餘年……

賈赦迷糊之際,隻覺那柔軟清涼之物貼上了自己,跟著那股子清涼之感順著喉嚨直入丹田。那清涼之氣進入丹田之後,並未散去,反而形成白色霧氣,慢慢裹住了丹田。就在那白霧似要散去,又有那清涼之物入口,如此循環往複,賈赦神識終於漸漸清明起來。他回過神,首先入目的就是便是梓莘交集之色。

賈赦運轉靈氣,臉上掩不住的喜色。在沉寂些許年之後,他居然在此時突破了。賈赦哈哈而笑,一把抱住了梓莘,

“娘子,如今我倒是再也不怕你那身法了。”

梓莘皺眉,用力掙紮幾下,倒也覺察如今他的不同。賈赦瞧著那杯中之物,笑道,

“我倒是因禍得福,有了如此機緣,此次都是多虧娘子了。若不是娘子,怕是那又要再次著了警幻的道。”

賈赦搖頭歎道,“今兒你我倒是各有收獲。如今你已知道那警幻是想要讓此處恢複她預設軌跡。而我也算是曉得那警幻攻擊之法。”

梓莘不再掙紮,抬頭瞧著賈赦欣喜模樣,隻聽他解釋道,

“警幻雖能預設出小世界,隻是天地萬物各有規律,此處一旦形成,便是她也不好插手。唯有可利用便是那精神攻擊之法。再那意誌極弱,或是突逢變故時下手。我等能再次出現皆是因為這個。”

梓莘細細想來,果真如此。那王氏可不是在經曆被潑狗血之後,精神極不穩定嗎?再說自己,醒來時也是恰逢變故。隻是這般,在此事行事可不是要束手束腳,無法開展了?

想著,梓莘愁眉不展,問道:“恩侯,她可以把我,還有那王氏丟來此地。怕是以後還有他人。若是如此,你我行事,可不要那出處收她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