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眉毛一挑,隨即卻有笑開了,伸手點著梓莘額頭,笑罵,
“你這個不省心的。又拿這年紀說事兒。誰不知道你如今是如花的年紀。哪就讓你幫忙相看了。就是因為你往南邊住著,不清楚這京中各家的彎彎繞繞,這才瞧的清楚。唉,也是你妹子如今有孕,不然讓她帶著那是最好也無的。”
梓莘心中佩服史氏,這態度說改就改。若是擱到幾個月前,怕是又要疾言令色的教訓一番。如今倒是這般和顏悅色。而那曾經日日帶著身邊的王氏,如今倒是絕口不提。
梓莘心中冷笑,麵上也不顯露,隻是點頭,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狀,
“原來如此。如此我倒不擔心了。不然若是我覺著好的,那表弟娶回去卻是不喜,那我可是罪過大了。”
史氏聞言,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居然笑的前俯後仰,伸手指著梓莘無奈的搖頭。雖覺無聊,梓莘還是帶著性子憨笑著配合一二。
客套應酬完史氏,回到屋內梓莘隻覺滿心疲累。待進入空間瞧那賈赦半躺在溪邊藤床之上,身旁還立著魚杆,手中還捧著卷軸,嘴裏甚至還叼著一根野草,好一副悠哉之畫!
隻是不知為甚,如今梓莘瞧著此番美景,卻覺氣煩悶不已,有種不打一處來之感。她不由冷哼一聲轉身要走。那賈赦是何人,自然立即感受到周圍氣場不對,抬眼便瞧見了梓莘瞪圓了鳳眼,像是氣的不輕。
當下,賈赦拋開手中卷軸,一個起落已經來到梓莘身邊,伸手拉住了他手腕賠笑,
“娘子怎得了?來陪為夫釣魚吧!我剛剛瞧著那煉器之術倒是略有心得。明兒我把你那金釵略略煉化,倒也是不錯的攻擊之器了。”
梓莘瞧著賈赦如花笑顏,今日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心中怒火中燒。她用力甩開賈赦的手,怒道,
“我在外頭應付那些個煩心事兒,你倒在這兒躲閑。真正一個富貴閑人。你那位母親,可給我布置了新任務。要給你家表弟尋一門好親事呢!”
賈赦不知自家娘子哪裏來的火氣,掐指一算,也不是那小日子降臨。他臉色一沉,伸手襲向梓莘,梓莘側身躲過,心中更急,才要說話,卻覺心中一空,好似什麼被抽走了。
“莘兒!”賈赦大喝一聲,抱住了腳下發軟的梓莘。梓莘捂著發痛的太陽穴,待在回神,卻見那賈赦手心多了一物。那物黃豆大小,顏色正由淡轉深,賈赦冷笑一下,雙手一掐,那個物件瞬間成了粉末。
“我……”梓莘越發覺得全身無力,緊緊抓住了賈赦衣裳的前襟。
賈赦也不二話,立即橫抱起梓莘把她放在藤床之上,默默運起功法。
賈赦真氣進入梓莘體內,另有一道真氣駕輕就熟的迎了上來。待兩道真氣合二為一,慢慢從梓莘四肢百骸遊走到賈赦內體。如此,一個周天後,梓莘終於恢複過來。
“恩侯,我這是怎得了?從那位房裏回來之後,便覺疲憊。見了你怎麼瞧著都不順眼。方才我瞧著她房內果物似有不妥,卻又不知道那裏不對勁。”
梓莘眯起眼睛,自修煉以來,這樣的狀況似是第一次顯現。隻是,她不明史氏何時有了如此能耐。
賈赦嘴角彎彎,漂亮的桃花瞳眯了起來,他伸手攔住了梓莘,聲音裏帶著冷意,
“如今能幹擾你的自然不是凡物了。怕是警幻覺察到了,故有由此一舉。”
梓莘伸手抱住了賈赦,心中頭一次有了想要變的更強的念頭。
原來,那日得了警幻仙子之令,那一僧一道便再次來到這小世界。
隻是,一旦進入這小世界,他們也成了芸芸眾生一員,需循序這世界的法則。
那二人深知這小世界萬事之源始於賈府,故一到這兒直接往那地兒奔去。哪知才到賈府門口,便見到了賈赦。僧道二人當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異之色。此處小世界果然混入了修仙之人,而這人力量絕對在兩人之上,怕是兩人攜手也拿不下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僧道又豈是狂妄自大之人,也不與賈赦硬碰硬,隻是秘藏起來。待得知那高人此處之妻也是道侶之時,便覺時機已到,借著史氏向梓莘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