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決心想那樣的人,他還裝作看不見,他不再多說什麼,他是真的,希望他走!
趙敬看著明顯是在下逐客令的人一眼,他說,“那,我明天,再過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趙敬說完,他還站著不動,他希望,不理會自己的人,他能說一句話。
古覃彥突然變得冷漠疏離,他到底在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趙敬還想說什麼,古覃彥轉頭,他說,“我想睡一會。”
他說完,就閉上眼睡覺,這讓還站著不想走的人,徹底的陷入了尷尬不已的境地,他最後說一聲,“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趙敬離開了病房,古覃彥睜開眼睛,他看向病房的門,他眼裏一酸,他抬起自己的手,他想拔了手背上的針,然而,看了好久,他最終什麼都沒做。
不承認自己是個軟弱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麵,在麵對某些事情,有時候,人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一無是處。
古覃彥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把自己弄成今天這副可憐的模樣,其實,走一條正常的路,沒什麼不好,不過就是生活像死水一般,泛不起任何的波紋,可是,那就是真真正正的生活,而非像現在的自己,感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怨自艾悲哀。
趙敬走出了病房,他站在病房的門外許久,當回頭看進來,見到說想睡覺的人,又坐起來,他獨自一人望向窗外,趙敬感覺心裏很不好受,原來,一個人,不隻懂得為自己心疼,還可能會為了另一人心痛。
古覃彥突然想季雲硯,他打電話給他,他說,“你能不能,來和我說說話。”
季雲硯突然接到這樣的電話,他愣是頓了好半天才回神,他以為,古覃彥想找人,多半也隻找趙敬兼,沒想到,他會找上自己。
“額,好,明天,我過去吧。”
季雲硯作出了允諾,他才放下電話,那邊,站在書房門口,倚靠著門邊看進來的人。
趙敬兼簡單又直接的問了一個問題,“誰的電話,敬雲叫了你三次,你都沒有聽到?”
季雲硯有點做賊心虛,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感到心虛。
“覃彥剛才打電話過來,他生病住院了。”
“還有呢?”
趙敬兼還站在原地,季雲硯把手機放下,他挑了挑眉,“那個,明天,我們不是要帶敬雲去醫院檢查嗎,順路,過去看看覃彥也好。”
趙敬兼沒有再問什麼,他算是默認。
所以,這一天,季檢察官來看望生病的高中同學,他說,“你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大的人,還鬧騰自己?”
季雲硯和趙敬兼一起過去,他們是帶孩子去看看牙子,想想,本來不想過去的人,他在想了又想後,總覺得反正古覃彥恰好在這家醫院,因此他們決定過去看一眼。
季雲硯直接的過去作探望,而趙敬兼,卻出去買份水果,說順道給龍敬雲買玩具,孩子躺在床上,說很無聊。
趙敬兼出去買東西,季雲硯先去了古覃彥的病房。
古覃彥躺在病床上,他並非有氣無力到必須整天賴在病床上不動,他就是想這樣頹廢幾天,他不知道,季雲硯真的會來。
季雲硯走進去後,古覃彥就一直看著,他一直盯著來看望自己的人。
季雲硯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問,“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
季雲硯走過去,他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他看著麵色不是很好的人,古覃彥,記憶中的這個人,他健健康康,幾乎是很少生病,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生病,還真是有點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