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的黑人少年山姆一臉怨氣,不滿地反駁他道:“我的食物昨晚都被你吃了,我拿什麼力氣來走路?”
“那你不如幹脆就在這待著,餓死渴死是你的事,別連累我!”飛機頭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又繼續抓著身邊的樹枝樹枝借力往上直走。
其實在他們途徑的路上,實際上有很多被風雨磨折斷了的樹幹,樹幹上有很多清澈的積水……
就在兩人一人一句吃力地吵著嘴時,突然從他們的不遠處有一簇茂盛的灌木叢,叢間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樹葉“沙沙”地晃動了幾下。
飛機頭馬上停下了腳步,警惕地望著那片灌木叢。
似是有一股詭異的危機迎向他們二人。
山姆也不禁有些害怕地躲到了飛機頭的身後,怯怯地壓低聲音問:“什麼東西?”
“這裏除了人之外還能有什麼?”飛機頭嫌惡地睥睨了他一眼,隨後眯起眼睛企圖想要看清楚灌木叢後麵躲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沙沙沙……”灌木叢的枝葉繼續可怕地搖曳了幾下。
忽然,從層層疊疊的枝葉間,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探了出來。
飛機頭蹙眉一看,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是頭野豬。
野豬慵懶地慢慢踩著四個蹄子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似乎還沒發現到有兩個人就站在不遠處,它毫無危機的意識,傻乎乎地在灌木叢的四周走來走去,像是在尋找食物一樣優哉遊哉。
山姆緊張地在飛機頭的身後說:“繼續走吧,別惹這頭豬。”
“怕什麼?”飛機頭得意地歪起唇角,一臉天不怕地不怕地模樣,“要熬到下午三點的話,不找點東西墊墊肚子怎麼能挨下去?”
山姆一聽,馬上吃驚地低聲問:“你不會是想吃了這隻野豬吧?”
“說的沒錯!”
“不可能,你也知道野豬一發起狂來可是能把人撞死的。我們手無寸鐵,你要怎麼把它製服?”山姆膽怯地縮了縮肩膀。
飛機頭煩躁地用力扯住山姆的領子,把他往前一推:“誰說我要把他製服了,是你!你給我上!”
山姆馬上雙腳發軟地往後退:“我不去,我怎麼可能鬥得過野豬……”
“你個白癡!你可以從後麵兜過去,趁它不注意的時候馬上撲到它的身上,按住它的頭,我再過去幫忙!”飛機頭充當軍師一樣雙手朝野豬的身上比劃著,說得倒是各種易如反掌。
山姆使勁地搖了搖頭,堅決不肯上去和一隻野豬做搏鬥。
在一番僵持過後,眼看著野豬越走越遠,飛機頭饑腸轆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惱聲丟下一句“孬種,看我的!”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往野豬的方向彎著身子走了過去。
……
…………
溫度逐漸升溫,刺骨的寒氣慢慢消退。
一堆已經熄滅的火堆冒著一縷縷白茫茫的煙,灰燼旁,兩個互相靠著彼此睡覺的少年睡得不太安穩平靜。
頭部靠在一個溫暖厚實的肩膀上,白皙的臉容上一雙緊闔的眼在這一刻忽然用力地眯了眯。
緩慢地睜開睡眼,碧綠澄澈的眸子帶著一絲霧氣和茫然,迷迷糊糊地環視了四周一圈,最後定格在了他身邊抱著他入睡的少年的身上。
少年隻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緊身背心,貼身的布料勾勒著他身上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胸口的起伏緩慢平穩,清晰可見。
而他的小腹下,並攏的雙腿依舊掩飾不住底褲下的堅挺,仔細一看,還能看出那絲滑的布料下,稍稍隆起的輪廓的模樣,圓潤的,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