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上去,不過有條不紊的呼吸給其餘人非常大的打擊和驚訝。絕不能小看可怕的魔鬼教練。這次,在隊伍前頭的越前龍馬撇撇嘴巴咕噥了一句,卻安安分分地領跑著。
可惜隊伍中總有鬧騰的人存在,桃城武和海堂熏就算被挖出了溫暖的被窩還不忘吵吵鬧鬧,一路不停吵嘴,足以證明他們的精力旺盛。越前教練跑過他倆身邊,幽幽道:“到了山腰,你們兩個就蛙跳上去吧。嘖嘖,青春總是令人羨慕啊~”
“……”“……”
“哈哈!”菊丸英二甩了甩大石秀一郎的手臂,憋住笑聲,最後忍無可忍,化為動力努力跑著,眼睛卻止不住地偷望著那可憐兮兮的兩隻。蛙跳上去,半條命走要沒了喵……大石秀一郎淡然笑了笑,不做反應。
手塚部長也很淡定地回頭飄了一眼而已,繼續領頭跑。倒是不二周助加深嘴角的弧度瞧了一眼活力旺盛的兩隻動物,繼而望天。暗沉沉的天已經開始發亮,躲在大海邊際的旭日曙光在漸漸冒頭。相原一應該已經到山頂了吧,騎單車爬山的人是最幸福的。
整個天空,一半被欲語還休的旭日染紅了,另一半則還點綴著稀稀疏疏的星辰,那一段最耀眼的北鬥星,昭示著最正確無誤的方向。新的一天早已開始,黎明前的黑暗就要過去,什麼都會變好的。
相原一停好單車,撥開高高的灌木望出去,光禿禿的懸崖下,是美麗深沉的海洋,點點星光。
遠遠的,似能聽到熟悉的呼喊聲,一起一伏,最後消逝不見。他們也來了嗎?難道在一排華而不實的房子裏麼?相原一遙望著懸崖不遠處的密集房屋,以及裏麵點綴著的暗綠色球場。確實是網球場呢……球場裏,隱約有黑點,但不知是不是人。相原一新奇地四處張望,最後邃然不及被人一巴掌嚇得魂都掉了。
呃……誰在後麵……手好冷……
“噗。”越前龍馬動了動嘴巴,還是仍不住想挖苦相原一,“有鬼哦,你一個人在這裏?多久了?”
相原一茫然地盯著越前小子的臉,茫然地往他旁邊看了看,鬆口氣問:“怎麼隻有你,其他人呢?難道不是在這裏看日出麼?”
越前龍馬摘下帽子給相原一一戴,切了一聲:“這裏還不是山頂吧。你還差得遠呐~學長他們都上去了,除了……”
除了誰?相原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挪好帽子的位置,繼續撥開高而粗的草,停在一邊的自行車很安全,她帶著越前小子奮力往前走,卻被對方的一句話和離開身軀打擊到了,她忍不住喊道:“喂喂,你往哪兒走啊,別留下我一個……越前——喂!”
“喂——”“喂……”
不知何時,自行車上坐了個人。
相原一摸了摸胳膊,掉下一身的雞皮,幸好她不信鬼神,不然現在肯定被嚇得很慘。她走到不二周助那邊,對越前小子的失蹤非常疑惑:“不二君,越前他去哪兒了?你看到了麼?”
隱在暗處的不二周助答非所問:“相原,是跡部的女朋友吧。”
相原一正想說不是,就被在近處起伏的、連綿不絕的喊叫打了個岔。“勝者冰帝”四個字猶如大鍾敲在相原一的心頭,她拉住不二周助的手臂,另一手拉走單車往更深處躲,嘴上說:“我不是。前輩別誤會了。”
“為什麼要避開。跡部他也在裏麵,不去打個招呼麼?”不二周助現身在亮處,淡淡的聲音給相原一一種很不確定的意味。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二周助停下來,往前走,可相原一的堅持讓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笑,保持沉默的樣子將一片莫名的尷尬氣氛留給兩人。既然是朋友,難道不就該坦白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