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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門口卻是突然傳來聲音道“太後不讓人在身邊伺候著,這是想讓貼身嬤嬤上哪去。”
聽到這聲音,劉太後的瞳孔猛的一縮。
隻見軒帝一身明黃的龍袍,大步流星的跨進屋中。
原本想要出門的嬤嬤也隻能乖乖退了回去,低頭站在一旁。
劉太後強撐著坐起了身,冷笑了一聲道“皇上怎麼來了。”
“太後病重,朕豈能不來。”軒帝淡淡的揚眉道。
“嗬,”劉太後冷冷的笑了起來,道“病重,哀家這樣不都是皇上一手促成的嗎。”
軒帝恍若未聞,隻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翻的藥碗淡淡吩咐道“藥灑了,再讓人去煎一碗送過來。”
“是。”緊跟在皇上身邊的公公連忙應道。
劉太後聞言怒火直燒,直指著軒帝道“哀家是斷不會再喝這藥了。”
軒帝聞言不為所動,隻淡聲道“良藥苦口,太後還是喝了的好。”
“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混帳,竟敢下藥毒害哀家,哀家定要召告天下,廢了你這昏君。”劉太後激動的指著軒帝,身子卻力不從心的歪在了床欄邊。
軒帝聞言卻是不痛不癢,全當不曾聽見,麵色冷淡“太後想多了,若真不想喝藥,朕也不會勉強。太後就安心待在寢宮裏養病吧。朕會下令,不準任何人前來打擾。”
劉太後聞言猛的一抬頭,顫唞著手指著他,呼吸急促的道“你,你……”
“至於這個嬤嬤。”軒帝眸光冷淡,話鋒一轉道“既是伺候不好您,自然不用留著了。朕會另外派人前來伺候您的。”
隨著軒帝的話音落下,門外便走進了兩個侍衛,連拖帶拉的押走了嚇得呆若木雞的嬤嬤。
劉太後見狀急得大聲的咳嗽著,軟倒在了床上。
軒帝轉身步出門外道“太後既是不舒服,朕便不打擾了。”
隨著殿門緩緩的闔上,就此將這寢宮隔絕了開來。
在這秋季到來的京都,劉太後終於在重病不治之下,殯天了。
軒帝下令舉國哀悼,置辦了風光的大葬之禮。
一時之間,京都披上了簡素的衣裳,上至權貴高官,下至平民百姓。無一不著素服出門,身上半點豔麗的顏色也不敢有。以此來追悼逝去的劉太後。
劉太後的逝世,受到最大打擊的自當是劉氏一族。軒帝以雷霆之勢迅速打壓劉氏一族的官員,一時之間,劉氏一族失勢十之八九,不斷有族人被按上了罪名處置。
在這樣嚴峻的形勢下,劉國公更是被查出與鄰國互通私信往來,意圖通敵叛國。
軒帝震怒之下,下令將劉國公府抄家。與鄰國的戰爭也就此打響。
邊境的戰事自是禍及不到京都中來。靜王爺年歲已大,雖曾經驍勇戰場,但此次卻並未出征,而是由新進的霍少將軍帶兵出戰。
他前陣子剛剛喜得貴子,這回出征心中自是不同以往,難免記掛著家中嬌妻與愛子。
在戰事打響的同時,麒國的書生也迎來了三年一次的'秋闈',夏子雲也要此次的鄉試,隻有中了舉人,方能參加明年初春的會試。
夏聽凝雖懷著身孕,但對於弟弟的事自是十二萬分上心。
哪怕身子有些笨重,她也要親自送著弟弟去考場。
鄉試雖然比之前的童試要難上不少,但夏子雲考過之後,倒是極有信心。
放榜之日,夏府的門檻幾乎被人踩爛,各式恭賀禮品堆滿了整個大廳,原因無他。
隻因夏子雲以少齡高中解元,又是靜王世子妃親弟,所以前來恭維祝賀的人不在少數。各種讚美之詞不絕於口。
夏聽凝對此自然也是極為欣喜的,讓弟弟過來王府陪她好生住了幾天。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也進行了一次大換血,劉氏一族的黨羽已被清除,各個官位要職均被換上了軒帝的人。這一批被剝被降的官員中,阮丞相的門生也占了不少數。
隨著手下門生的被降被剝,阮丞相在朝堂上可謂已經失勢,繼這次大動蕩,軒帝又是當堂宣布了蕭景淵腿傷已愈,即將被冊立為太子的重大消息。
這樣一個重磅炸彈當即令百官嘩然,反對者有,讚成者也有。
最為震驚的莫過於皇位的最大競爭者大皇子。
對於這隱形的炸彈,夏聽凝在與軒帝提起時,隻見他淡笑著道“毅兒的性子並不適合做儲君,但朕並不否認他的能力。帝王路上,朕不會為他鋪平所有道路,若淵兒敗於此,朕也隻能說這是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