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過去,淌著雨水的頭順勢撞在我肩膀上,“你到底……是有多不想見我。”

靠得近了,先前被雨水衝去的酒味忽然泛上來,“臥槽你小子還去喝酒了?!”

睡衣被蹭了一身水,我撐住他肩膀往外推,結果他喝大了站不穩,又死拽著我衣領不鬆手,到最後整個人的重量都移到我身上了,我連拖帶拽的把他從門口移到沙發上,這一路的水漬就順著蔓延到沙發上。

我先給跡部管家報了個信,說這大晚上的又下著雨就讓他先住我家吧。然後把浴池放滿熱水,給跡部扔了塊毛巾過去,“趕緊洗澡去。”

這家夥磨蹭著站起來,歪歪斜斜的走了兩步就得倒,我順勢扶了一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家門的,“你不是不喝帶酒精的東西麼。”

他扶著我靠了半個身子過來,話說得不怎麼情願,“……頭疼。”

我心想不能喝你就別喝啊,“你這不沒事兒找刺激麼。”

好容易折騰到浴室了,我囑咐了句你洗完換睡衣就睡吧,明天一大早就得去趕飛機,我現在頭疼的隻想回去補個覺,跡部扶著我的手卻不肯鬆手,我回頭看他,他抓著我衣服的手指收緊,渙散的眼裏漫著煩躁。

“你就那麼喜歡那女人麼。”

我看他那臉色,確信他還沒醒酒,才歎了口氣,道,“不是她。”

跡部一怔,抬眼看我,“……那是誰?”

我跟他對視幾秒鍾,看他微醺的眼漸漸被浴室的熱霧蒙住。

反正明天就走了,我想。

或許該給這個還沒來得及成長,就即將被掐死在繈褓裏的二次初戀留點紀念?怎麼說它也懵懂的在我心裏跳動過。

我平淡的笑了一下,“你啊。”

跡部在浴室裏整整泡了一個半小時的澡沒出來。

我翻來覆去沒什麼睡意,正想他不能直接睡在裏麵了吧,臥室的門卻忽然開了。

跡部臉上還帶著酒醉後特有的緋色,他搖晃著坐到我床上,正對麵,還一臉苦大仇深似的死皺著眉,“剛剛那話你認真的麼?”

我看了看他表情,“還沒醒酒啊?”

薄唇抿了抿,他語氣不怎麼爽,“上次我問你你說不是你,我去問醫生,他說就是你……”

他說話顛三倒四的完全沒邏輯,果然人喝大了是沒法溝通的,我無語的看他,“你要不要考慮……直接去睡覺?”

跡部明顯一臉我沒在聽你說話的表情,他低聲笑了一下,有些嘲諷,“所以說,你這家夥怎麼可能會認真。”

我沉默的坐了一會兒。

沒轍的抓了抓頭發,“嘖,你別說,被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不爽。”

傾身上前一把將他推到,順勢俯上去,輕鬆地把眼前這位還沒來得及回神兒的手腕壓在頭頂。

這樣的姿勢對視了兩秒,跡部這才後知後覺的開始掙動,隻是這個動作仰麵躺著,手上根本使不出力氣。

“幹、幹什麼啊!”緋色順著漫上淚痣,他見我一動不動的壓著,立刻把頭偏開,語氣衝的跟夾雜了火藥似的,“混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