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環,蕪環!你醒醒啊!”孔明搖晃著她的身軀,此時她已經陷入了昏迷,而孔明在情急之下抱起了蕪環,吩咐了慌張前來的小童,“準備熱水,剪刀......還有.....小產的草藥.....”

“小產?”小童不敢相信地看著,直至眼睛掃到了蕪環染血的裙子,點點頭立馬跑開了。

每一步,孔明走來都能感受到懷中人輕微的顫唞,她低低地呻[yín]著,蹙眉,嘴中還在胡亂地說些什麼,孔明沒有仔細去聽,因為不用也知道她口中呢喃的是什麼、

這一刻,他隻想救她。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孩子,還是沒了。

---------------------------------------------

----

時間久了,帶血的傷口已經不那麼深刻地痛著了,隻是偶爾想起時還是有些刺痛。那日之後她就開始不怎麼講話,孔明照看了她幾天,最後忍無可忍,一番話下來讓蕪環驀然地醒悟了過來,失去了的就不可能複回。每一次的深思,就讓死去的孩子多一份負擔。

蕪環第二天就恢複了。

她給孩子在一塊空地上立了個衣冠塚,隔著幾天就去探望。

隱約地聽到了水鏡先生與孔明的對話,蕪環躲在門後不敢上前半步,想必大師傅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了,如今也沒有顏麵再去麵對她了。水鏡先生一直很關心孔明,知道他是不世之才,將來必能翱翔於天,可是他卻聽說了他居然幾次拒絕了劉皇叔的請求,委實覺得奇怪。

“孔明啊,以前的事我也不計較了,但是,你為何兩次拒絕劉皇叔的請求呢?他請你出山難道你還覺得怠慢了嗎?”水鏡先生尋了個位置坐下,盯著孔明的眼緩緩說道,“還是,你有別的打算?”

“師傅,昨日我夜觀星相,現在還不

66、釋然 ...

到時候。”

孔明淡淡了出著,他朝著水鏡先生微微點頭,欠了身。水鏡先生有個習慣,掌握天下時局他總喜歡觀星看相,一聽孔明說現在未到時候,他摸摸自己的胡須,鼻子中發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嗬嗬,快出來吧,躲能躲到什麼時候?”

水鏡先生聽到了門後的聲音,故意大聲說著,惹得孔明帶笑連連,朝著門後的方向看去,蕪環一定是在那門後了。蕪環別扭地站著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是水鏡先生一聲嗬斥,讓她還是出來了。

低頭,不敢去看大師傅。

水鏡先生起初還是生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但一見她瘦得像風中的竹,便不忍心作弄她了,歎氣,放低了聲音問道:“身子可好了?”

“大師傅....”淚眼朦朧,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要流完了,蕪環不敢相信地看著水鏡先生,“您不怪我嗎?我.....”

“哎....我還能說什麼,畢竟你是我的徒弟。隻是,你傷心不要緊,莫要傷了孔明的心啊。”水鏡先生看著溫柔眼眸的孔明,從一開始他就看透了孔明的心思,所以在這幾年中他想為孔明做媒也隻是惘然,他心係一人,非她不可。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