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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離去前已經吩咐好了一切,蟲二就繼續營業以備日後不時之需,蕪環也曾經問過他開蟲二酒樓不光是為了自己吧,孔明隻是淡笑不語,回了一句:“蕪環無需多想了,這幾日的車程可能無聊,我特意準備了你喜歡的書,看看吧,都是我尋來的。”

蕪環的手不敢伸出去接,怕接過的是一段傷感的回憶。

孔明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似是料定了她一定會取。蕪環要走出心裏的障礙,那麼必須拋棄一切,不可觸景生情了。

接了下來,隨意地看了幾眼,就對孔明說:“我累了,孔明哥哥,我先睡了.....”

“好。”溫和地笑了,蕪環還真的是累了,話音未落就能聽見她輕微的聲音,孔明細細端詳著她的每一處容顏,冰肌玉骨,透徹心弦,微微翹著的嘴開了一個細小的縫,似乎在呢喃著什麼,孔明不由地低下頭想要聽清楚,轉頭的瞬間,他的唇劃過了她的。

柔軟的觸♪感傳來,孔明猛地醒悟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

手揣著拳頭,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他明明知道蕪環的心意不在自己身上,能讓她隨著自己入隱山林已是勉強了,難道還要把她推得更遠嗎?孔明惱羞成怒之下,來到了馬車外,與馬夫並立坐著,拿出一隻簫,輕柔有力地吹著。

睡著中的蕪環睡得有一絲不安穩,朦朦朧朧中夢到一雙帶著暖意的唇如春風般吹拂過自己的唇,隨即還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言語,支離破碎,醒來後也就忘了大部分的,但是那句“蕪環.....蕪環.....”還是讓她的心情沉重了不少。

掀開馬車的簾子,孔明閉目靠在板上吹著信手拈來的曲子,空靈而飄逸,等到一曲了了,緩緩睜開眼睛,說道:“蕪環可是醒了?”

“嗯。”隻發了一個單音節的字,孔明也不惱,“蕪環可願再聽我吹一曲?”

“那就太好了,早就知道孔明哥哥才華橫溢,還吹得一手好簫,今日便是飽了耳福了。”蕪環淡淡地笑著,沒了往日的活潑生機,她把簾子垂到一邊,也學著他的樣子靠在板上,眼睛卻是看著外麵的風景。

孔明頓了頓,緩緩閉眼。

那簫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雖是輕緩低吟,倒是有另一番無法言喻的淒楚之感,似憂似喜,似醒似夢。蕪環聽得癡了,望著遠方一點點沉入地平線的太陽,美好得像是這天下的至寶,光芒展現,可是,誰又能知道這

64、旅途 ...

絢爛背後的是什麼?

是無盡的黑夜。

是冰冷的黑夜。

是寂寞的黑夜。

一隻溫暖的手替她擦拭了眼淚,蕪環覺得此時的孔明用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要講自己看透。別過臉去,但是在下巴的手並沒有抽去力道,他輕歎了口氣,道:“快要進鎮了,蕪環可休息夠了?今天我們要住宿一晚,明日再出發,旅途很長,不知.....”

“我可以的。”

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孔明點點頭,兩人又回到了沉默的時候。

進入了鎮子後,原本是該找個地方落腳的,無奈鎮上的富家小姐招親了,就是連普通的客棧都爆滿了人,掌櫃的見來人都笑得合不攏嘴了。孔明帶著蕪環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客棧,都是沒有可以入住的房間,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若是再沒有,他們隻得借宿破廟了。

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