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2 / 2)

喬母本能的摟住了舒康,對她來說,舒康可比舒言重要多了。

舒言在那場搏鬥中傷了臉,足足用了二個暑假疤痕才徹底看不出來了。

舒言是在後麵幾年才慢慢了解這個家庭的情況的,杜母年輕時為愛拚了命的嫁給了杜父,誰知結婚之後杜父便漸漸露出了真麵目,晚歸,外遇,賭博,杜母憤怒之餘卻死撐著不肯離婚,杜幼寧兒時常常見到的就是杜父各種各樣的女人和杜母的眼淚,幾年之後杜母的身體垮了下去,後來查出癌症,沒熬幾年便去了。

杜母死前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便是用手段拿回了杜父手上的公司股分以及其它不動產,而杜父隻保留了公司管理者的職位,這大大出乎在杜母最後一年扮演好老公以謀得更多財產的杜父的意外,所以在杜母死後不久便把喬母接到了別墅。

杜幼寧的外公原本是想把外孫女接到身邊照顧的,奈何杜幼寧卻鐵了心要留在杜家。

那幾年之間杜幼寧常常找舒言和舒康的麻煩,舒言能忍,杜幼寧倒奈何不了她什麼,隻是舒康一個孩子,常常被弄得哭兮兮的,喬母有心找杜幼寧算帳,隻是卻始終成不了杜太太,又得不到杜父的支持,所以也頗多顧忌。

及至那次事情,她和杜幼寧起了矛盾,不知怎麼就吵了起來,最後還動上了手,杜幼寧伸手想她從樓梯上推下去,誰知舒康卻抱住了杜幼寧的腿,舒言逃脫之後,杜幼寧反而把舒康推了下去。

那次事情鬧得頗大,杜幼寧外公為了息事寧人,補償了杜父一部分公司股份並讓杜父進入了董事局,杜父收了錢自然不再說話,喬母得不到杜父支持,便沒有立場再鬧下去,隻有她一個人替舒康不值,後來舒康出院之後她便帶著舒康離開了杜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杜幼寧。

舒言說完之後問齊貝川。“你怎麼突然八卦起來了,問這些幹什麼?”

齊貝川也不說出個原因,隻是覺得白天杜幼寧來找他吃的那頓飯有些奇怪,那個女人,言語之間分明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卻又藏著心思不說出來,不知道心裏在算計些什麼。齊貝川抱著舒言搖搖頭。“沒什麼,問問而已。”

第二天是周末,齊貝川難得想睡一個懶覺,隻是還沒睡醒電話就響了起來,迷迷糊糊中他把電話扔給舒言,舒言一看,又塞回了他手上。“是你媽。”

齊貝川眯著眼接聽,舒言穿上衣服下床,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齊貝川的聲音,牽扯到杜幼寧的名字,舒言澆水洗了一把臉,水很涼,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出去時齊貝川已經掛斷了電話。

“把衣服給我拿過來。”

“要回家?”舒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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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出去逛街看電影。”

在外麵吃的早餐,會所的早點,舒言沒什麼胃口,一口一口吃得漫不經心,這個時間點逛街的人已經出門,三三兩兩,逍遙自在。不遠處的店裏已經全換上了冬裝,今年的冬裝大都走暖冬這個主題,顏色鮮豔,材質溫暖。

齊貝川帶她去挑衣服。

舒言從小到大的衣服風格都是能穿就行,這直接導致齊貝川對她的眼光鄙夷不已,他給她挑了一件粉色的風衣,長筒靴,米色圍巾,拾掇著她去換了,等她出來把她拉到鏡子旁。“瞧瞧,是不是比你挑的那堆破布好一些……”

舒言微笑,卻聽到身後一道嚴厲的聲音。“齊貝川。”

齊貝川的身影微微有些僵便,他回過身,舒言靜靜的看著鏡子,幾個貴婦打扮的中年婦女,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身形微胖,穿著考究的衣服,一對翡翠耳環,神情不善。

齊貝川抓了抓她的手,過去說了兩句,跟著走了。

舒言靜靜的看著鏡子,導購過來問她。“小姐,你要嗎?”

舒言重重點頭。“要,包起來。”

付款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簡短的幾個字。“自已逛逛,累了就回家。”阿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導購把衣服袋子遞給她,舒言接過來,看了看阿修,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修小聲的說:“那是太太。”

舒言點頭。“我知道。”

阿修想再說什麼,掀掀嘴唇,終是沒再說出來。

時間有時過得很快,有時卻又過得很慢,舒言看了一眼手機,十二點了,她不知是不是鬆了一口氣,他不會回來了,她也可以不用於等下去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似乎聽到了車了駛進來的聲音,沒多久身邊的位置沉下去,男人熟悉的味道湧進鼻間,她翻了一個身,齊貝川似乎歎了一口氣,唇上忽然一重,他吻了吻她,舒言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一怔,隨即笑了笑,隻是笑意勉強,嘴角隻是淡淡一彎。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舒言說。

“我趁我媽睡了,翻窗回來的。”

舒言把燈打開,還有草屑粘在他的衣服上,她把草屑拍掉,小聲說:“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