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做的事呢。”
齊貝川略略抬了抬眼皮,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第一,我要你帶頭接受每人兩萬的搬遷補償,並且私下協助齊氏的人盡快搞定其它租戶簽字領錢。”
“你可以找其它人,我的影響力沒你想的那麼大。”
“亭亭是最大的受害者,老李的事一旦鬧出,東區的租戶反而會受到輿論的懷疑和指責,別人見你都接受了,我的人做起事來,自然方便很多……”
“你可真卑鄙。”
齊貝川無所謂的搖搖頭。“卑鄙與否,利場不同,沒有討論的必要,說難聽一點,你們隻是租戶,我可以一毛錢都不補償你們,現在大家各退一步,而你,可以有更好的條件照顧亭亭。”
“我不一定會接受。”
齊貝川仍然自在的吃菜。“肖先生,我絕對沒有危脅或者誘騙你的意思。隻是……你是一個成年人,應該知道意氣用事的不可取,亭亭的後續手術花費不是一筆小錢,你真的忍心她一輩子帶著滿身疤痕生活,她是一個女孩子,皮膚和容貌是她生活的基本,她本身身體不好,你難道忍心讓她再被人瞧不起。肖楠……”齊貝川停了停,語重心長的語氣:“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父親,所以才會為了亭亭能夠心髒手術辛苦這麼多年,你自己一個人無所謂,可你總得為亭亭考慮。你應該注意到,我給你的創業基金並不多,大部份保障都是用在了亭亭身上,人有時候得向現實低頭,這不是無能,而是選擇最好最合適的方式,你同意嗎?”
肖楠不知道什麼時候齊貝川走到了他身邊,他人很高,盡管神情溫和可眼神依舊帶著一種壓迫性,這種低人一等的感覺並不讓人感到舒服,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亭亭的成長,需要一大筆錢作為保證。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妥協於現實,妥協於生活。他一個人可以過得辛苦,隻是實在不願再讓亭亭跟著他受苦。
“好,我接受。”
“嗯,不過這隻是其一,我還有第二個條件。”齊貝川看著他,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要你帶著亭亭,離開這個城市,並且,永遠不和舒言聯係。”
肖楠又一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思$兔$網$
齊貝川平靜的看著他,說:“你和舒言是不可能的。”
“我和舒言可不可能不關你的事。”
齊貝川忽然就笑了。“看來你真的明白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肖楠仍然憤怒。“你以為你以這種手段就能得到舒言,我真難想象,你這些日子加諸了些什麼東西在舒言身上,難怪她不肯告訴我。”
齊貝川慢慢走回位置上,他看著牆上的油畫,留給肖楠一個高大的身影。“我和她之間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這點,用不著你管。你隻需要知道……”他頓住,回頭輕蔑的看了肖楠一眼。“舒言連我們之間的事都不肯告訴你,可見她除了把你當成一個最普通不過的朋友之外,也沒有更多的了。”
“你……”
“你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根本不可能。”
肖楠實在是厭惡齊貝川那篤定的表情。“你既然這麼有自信,那還要把我弄去其它地方幹嘛,可見齊貝川,舒言也並沒有多喜歡你。”
“是嗎?”他傲慢的抬起頭,姿態仍然囂張。“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多麼輕飄的一句話,肖楠張張嘴,卻發現無可辯駁。談話到這個地步已經接近了尾聲,肖楠視線停留在那份協議上,其實無需考慮太久,他知道他最終會簽下這份協議。因為他已不是才畢業的熱血青年,可以高唱理想,自由,愛情恣意揮灑青春。他已經三十二歲了,沒有事業,還有一個女兒需要養。以他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給亭亭好的生活,他需要接受這份協議,妥協於現實的情況。
至於舒言,緣來緣去,聚散離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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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一章 ...
短短幾天時間事情起了反轉性的巨變是舒言沒有料到的,那天的早報以大篇幅的版麵報道了縱火事件真凶落案的消息,誰也沒有想到縱火犯會是東區的租戶,還是一個代表租戶和齊氏談判並提出每人十萬元賠償的人,消息一出,輿論嘩然,整個東區租戶都被灌上野心、貪婪、惡毒、不要臉等等特征,而對齊氏的同情,則在一種刻意的引導下達到了一種空前的高度。
甚至有人認為為了不助長這種不良風氣,齊氏應該不給租戶一分錢補償。
這時候的齊氏公關再次召開記者見麵會,見麵會上公關經理以一種肺腑的語氣表達了對整個火災事件的遺憾,並強調齊氏做為一家有社會道德和人文精神的公司,是絕對不會在拆遷過程中便用暴力、縱火等非法手段,並且齊氏認同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