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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不過等了十分鍾齊貝川就出現在了會客室門口口。“走,吃飯。”他摟上她的腰,神情倒和平常一樣平靜。舒言跟著他穿過走廊,自然免不了諸多好奇懷疑的目光。
“想吃什麼?”上了車之後他問。
“隨便。”
齊貝川吩咐了幾句,車子在路口調頭朝另一個方向開去,沒多久他的電話響了起來,舒言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居然是張寧坤。
舒言不自在的別開視線。
說的仍然是舊城改造的事,舒言忍不住又去看他,他仰靠在椅背上,語速平緩,從舒言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側臉,漂亮而流暢的弧線,唇薄,抿得有些緊。
她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一句話,說是唇薄的人,感覺也比較淡薄,通俗一點,就是冷血無情。
“怎麼這麼看著我。”齊貝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結束了通話。
舒言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起一句話,說唇薄的人比較薄情。”
他斜看了她一眼,表情波瀾不情,隻是語氣不怎麼熱絡。“是嗎?”
舒言扯了一個笑容。“我不知道。”又說:“不過這大概就和星座一樣,信則靈,不信就不靈吧。”
齊貝川哼哼了兩聲,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一路無言。
結果去吃的法國菜,雖然舒言長在美國,可看著一大堆刀叉也有些頭疼,不過齊貝川的興致似乎極好,一刀一刀的切著,不時還喂她一口。
包房的電視正在播放娛樂節目,嘉賓主持誇張的笑聲有些刺耳,舒言換了一個頻道,恰好到新聞時間。
新聞正在追蹤昨晚的大火,記者實時連線采該醫院的病人,病人仍然躺在床上叫著疼,一旁的家屬仍然在怒斥放火的人,言辭之間,影射的正是齊氏建議。
舒言把音量調大了些,又偷偷看他一眼。
誰知正和他的視線對上,齊貝川麵無表情的放下叉子,視線也在屏幕上停了停,舒言看著他,卻見他眼睛微眯了眯,隨即叫了阿修進來,淺聲交待了幾句。完了卻看向她,笑說:“怎麼突然對新聞這麼有興趣了。”
“沒什麼,不過我在那兒住過。”
他挑挑眉。“所以呢?”
“所以就關注一下,聽說這火燒死了一下,燒傷了五個。”
齊貝川冷哼一聲,說:“關注一下?喬舒言,你不是應該直接問我,齊貝川,這火是不是你放的?”他學著她的語氣,十足的嘲諷意味。隨即卻語氣一變,說:“原來你隻是在那兒住過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那兒養了情人呢,為這事,你糾結一天了吧,什麼吃飯,什麼唇薄,什麼什麼的……你可真是有耐心,你說我怎麼就沒瞧出來呢,你真是一個會鋪墊的孩子啊。”
舒言被他這樣陰陽怪氣的一噎,也顧不得了,直接問:“那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大丈夫敢作敢當,是你做的,你就承認。”
包房死一般的安靜,齊貝川視線很冷,隻看著她,也不說話,他的眼睛本來就黑。可這時更像是一潭望不到的深水,舒言被他看得發毛,換了一個姿勢之後索性把電視關了,整個房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可齊貝川卻隻是慢慢的站起來,用餐巾擦了嘴,重重的扔在桌上。“你說是,就是唄。”語氣竟像玩笑一般。
舒言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她回到家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整個客廳隻開了一盞壁燈,空蕩蕩的。舒言先去了書房,沒有人。
她在客房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去了主臥。
齊貝川還沒有睡,躺在床上拿著一本書在看,隻是他並沒有看她,連一個眼神也沒有。
舒言拿了睡衣,又去洗了澡,出來時他仍然捧著那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舒言知道他大概是真生氣了。
不敢讓他吹頭發,舒言把自己整個人收拾幹淨,擦臉的時候還噴了一點香水,香水有個挺曖昧的名字,誘惑。
舒言看著那個名字半晌,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下來,可是齊貝川卻隻是把書翻了一頁,看也沒有看她。
舒言往他身邊靠了靠,手擱上了他的腰。
誰知卻被他推開。
舒言不死心,猶豫了幾秒又靠近了他一些,不止手抱上他的腰,連頭也擱在了他的胸膛上。
良久沒有一點反應。
舒言咬了咬牙,伸出舌頭在他的胸`前舔了一下,抱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滑去。
書猛然被合上的聲音,有些重。舒言抬頭看他,卻見他的視線冰冷,嘴裏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舒言搖頭。
“滾開。”
舒言仍然搖頭。
齊貝川冷哼一聲,拿起旁邊的電話撥了出去。“你上來一下。”舒言不明所以,等了一會兒卻見進來的人是阿修。
她茫然的看著齊貝川。
“我不想看見她,把她擰出去。”
阿修神情有一絲錯愣,不過很快執行了齊貝川的命令。
舒言是被丟進客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