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打個招呼。”
舒言隨著齊貝川下樓,剛到大廳時蘇柏就走了進來,兩個男人淺淺的擁抱了一下,蘇柏淡聲開口。“很久沒來了,今天怎麼想起了。”
齊貝川隻是聳聳肩。“想來就來了。”
蘇柏微笑,視線從舒言身上滑過,上上下下看了幾眼,一派了然的模樣。“我還沒回國的時候就聽說了,就是她?”
“什麼語氣?”
蘇柏抿著唇笑了一下,最後卻隻是拍拍齊貝川的肩,說:“那好好玩。”又轉身看了舒言一眼。“喬小姐也好好玩。”
舒言不會湊上去自討沒趣,點點頭便偏開了,那端趙全正和旁邊的女孩說著什麼,看見她之後笑了一下。自從喬安娜的事之後舒言便再也沒見過他,舒言心中猶豫了幾秒,鬆開齊貝川的手過去,說:“喬安娜的事,還沒有和你道謝。”
“喬小姐客氣了。”趙全說,又見舒言看了看他旁邊的女人,趕緊扯回正好奇的盯著蘇柏那邊的女人介紹:“這是小女趙琳,琳琳,這是喬小姐……”
女孩回神看了舒言一眼,乖巧的開口:“喬姐姐,你好。”她雖然長得不算太漂亮,卻五官卻非常的甜美,這麼一叫,眉眼都舒展開了似的,越發襯得聲音清脆,十分的討人喜歡。
“你好。”舒言不禁笑了笑,又問:“你多大了?”
“十八,剛上大學,今天周末,爸爸帶我出來見見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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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全陪著笑了下,又斥了趙琳一眼。不過那眼神裏並沒有責怪之意,反而有幾分大人對孩子的寵溺。“喬小姐,你別聽她的,其實是遊艇差幾個侍應,她又老嚷著要打工打工的,我看船上薪水不錯,又在我眼皮底下,就帶她上來曆練曆練。”
舒言微笑。“那挺好的。”話音落下齊貝川也過來了,他過來摟著她的腰,又看了看趙全。“這是……”
舒言趕緊介紹。“這是趙全,你見過一麵的,不記得了?喬安娜的事就是他幫我辦的,我還沒有好好的謝謝他,這是趙琳,是趙全的女兒。”
趙琳大方的伸出手。“齊先生,你好,我也是學經濟的,久仰你的大名。”
齊貝川握了握她的手。“趙小姐客氣了。”
趙琳收回手又悄悄看了她一眼,臉上不禁浮上一抹紅,舒言看著微微笑了笑,到底隻有十八歲。
又說了幾句,連馬六和蘇柏也過來了,蘇柏一開口就滿是笑意。“說什麼呢,全擠這邊來了。”
“沒有。”趙全朝前走了一步,看向蘇柏。“就是上次幫了喬小姐一點忙,喬小姐正跟我客氣呢。”
蘇柏平日裏哪見過趙全,聽他這麼一說不禁多看了兩眼,趙全臉上仍然掛著笑容,馬六湊在蘇柏耳邊道:“我手下的人,跑歐美那條線的。”
齊貝川抱著手臂看了看舒言,又看了趙全一眼,趙全那一步邁得挺大,這個時候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倒無端端的顯得有些突兀,齊貝川抿著嘴角笑了一下,說:“舒言也真是的,這麼久了,也不說一聲,不然,我也好謝謝趙先生。”
“不用,不用,都是應該的,齊先生不必客氣。”趙全陪著笑臉。
蘇柏視線在趙全身上停住,拍拍他的肩,說:“辛苦了,社團的事,我聽馬六說了,你做得很不錯。”
趙全趕緊哈了哈腰。“應該的,應該的。”
晚上用餐的時候船便開始往公海開,晚餐結束時遊艇已經停在了海麵上,從玻璃上望出去,天空如一塊漆黑的幕布,幕布上掛著閃耀的鑽石,海風慢慢的吹,可怎麼也吹不上大廳裏的酒香嬌聲。
舒言拿了一杯酒站在角落,齊貝川被蘇柏叫去了VIP包房,VIP包房是專門為貴賓級客戶服務的,碼數大,安靜,不準閑雜人等進出,在裏麵玩的,要不就是有錢,要不就是有權。而大廳則是一些常規的賭法,大概就是給這些女人啊,或者陪老板一起來的下屬或者是公司的中高層什麼的玩的。
齊貝川臨去之前給她兌換了一些籌碼,舒言不清楚具體有多少,可幾十萬應該是少不了的。她拿著那些籌碼有些為難,因為她從小到大別說去賭場了,連紙牌也沒玩過,看著那些紙牌骰子有些無從適從,最後拿了一杯酒躲在角落慢慢喝著。
倒是沒多久看見了趙全,趙全站在一張長條的賭桌邊,神情頗為興奮。隻是這興奮似乎都是別人的錦上添花,因為他的手上……似乎沒有籌碼。
舒言放下手裏的杯子,走了過去。
趙全看著舒言的那些籌碼倒是推辭。“喬小姐,我不要……”
舒言就看著趙全推辭的手,一雙男人的手,手背上有一道四五厘米的刀痕,刀痕已經有了些歲月,不過仍然顯得猙獰,那雙手上戴著一枚戒指,戒指頂端四四方方的,看著,倒像是一粒骰子。
“喬安娜的事,我真的很謝謝你。”舒言說得誠懇。“這些籌碼,我也不知道怎麼玩,如果給我,多半也是輸的。這樣,你拿去玩吧,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們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