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這兒睡,我去主臥。”
齊貝川蹭的從床上跳下來,他看著她,死勁看著,舒言和他對視了一眼之後就把頭垂了下去,齊貝川心中一陣無力,恨聲道:“我走,我走,你贏了,行了吧。”他大步走向門邊,拉開門,回頭看了她一眼,砰的一聲把門甩上。
舒言看著那門,任由自己的身體倒在床上,如此過了幾秒,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27
27、第二十七章 ...
日子過得煎熬,可終歸是要過下去的。似乎隻是幾天的功夫,早上和晚上的空氣裏都帶上了涼意,舒言一時驚覺,這個夏天,已經到了尾聲。
她從床上起來,洗漱之後下樓。齊貝川早已經上班去了,女傭正在給客廳的花瓶換上新鮮的玫瑰,芳香的味道無聲彌漫開來,舒言繞過客廳朝前走去,餐廳裏傭人正在布置她的早餐,她走到玻璃牆前看了看外麵,一地陽光,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管家眼神極好,立即過來問她是不是要到花園用餐。舒言搖搖頭,回餐桌拿起了勺子開始用餐。
管家默身退下,電視裏播放著新聞,美國又是什麼地方出現了槍擊事件。舒言嚼咽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又朝客廳的電話看了一眼。
這麼久了,蘿芙的電話還是沒有打來。如果說之前她還有希翼,那現在這希翼就像是野外生的火,慢慢的熄滅之後,連餘灰,也不再溫熱了。
她早就應該知道,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張蘿芙遲遲沒有電話打來,一定是她沒能回到美國。
舒言放下手中的早點,忽然覺得,沒有了胃口。
讓傭人把早餐撤了下去,回房拿了一本書坐在陽台上,管家很快讓人送了奶茶上來。“小姐,廚房新做好的奶茶,裏麵加了哈蜜瓜的汁,昨天才從園子裏采摘的,空運過來的,您嚐嚐。”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舒言正好覺得有些口渴,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點點頭。“嗯,很好喝。”
“您滿意就好,廚房還有一些,給您準備著。”管家一臉的笑容,躬身退了下去。
舒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卻在放下的時候一下頓住了動作。
一種可恥的感覺猛然湧了上來,這才幾天,不過一個多月而已,這樣的生活方式她卻是如此的自然嫻熟,她是不是,對這樣的狀態,已經麻木了。
舒言猛的把杯子推遠了一些,又怔怔的盯著那杯子看了好一會兒,頂級的骨瓷杯,杯沿一圈細小的藤蔓,密密的繞了杯子一圈,像是形成了一張網。她收回手,緊緊的握著。可是她發現這雙手也已經不一樣了,以前的繭子和粗糙在慢慢消失,指甲圓潤修長,手上的皮膚雖然說不上細膩,光滑卻還是有的,這已經完完全全不是以前的那一雙手了。
舒言忽然覺得害怕,怕這樣的習慣,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也許長此下去,她真的會變成一隻再也飛不起來的金絲鳥。
齊貝川的目的,是不是就是這樣。那時候,她就真的完了。
舒言急匆匆的下樓,直直朝廚房奔去。廚房裏廚師和傭人正在準備中午的飯菜,看見她之後有些莫名,一個傭人先回過神,問她:“喬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嗎?”
舒言搖頭。“我無聊,有沒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
她能做的事很多,可傭人怎麼可能讓她做,舒言堅持要幫忙,一個傭人找了機會去請示管家,管家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也有些猶豫,最後電話打去了齊貝川那裏。
齊貝川略一沉默,說:“讓她做午飯,做好了讓阿修送一份到公司來……哦,你讓阿修把她也帶來。”
管家領命而去,在舒言做好之後用保溫盒打包,舒言望著桌上的保溫盒倒沒有太大的情緒,提著上了車,阿修看了那盒子一眼,眼神微微有些複雜。
舒言挑挑眉。“怎麼,怕我給你老板下毒。”
阿修並沒有回頭,隻說:“他不是我老板,我家三代,都是齊家的保鏢。”
舒言沒有應聲。
阿修又說:“平時我都是跟在先生身邊的,這幾個月卻是在看著你。”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不是委屈,是因為你對先生很重要,所以他才讓我來看著你。”阿修一頓,又說:“隻是你一直想不明白而已。”
舒言便不說話了,這語氣,還真是和齊貝川一個樣。
到公司時齊貝川親自到停車場來接,接過保溫盒便打開聞了聞。“嗯,挺香的,我家舒言的手藝不錯。”說著朝她笑了笑,摟著她的腰進了電梯。
舒言惡心極了他說什麼我家我家,一時也沒什麼好臉色。
齊貝川到是已經習慣了她冷冰冰的模樣,又趁機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舒言用力推開他,齊貝川順著她的視線望了一下,好笑的說:“沒攝像頭,就算做-愛也沒人會發現的,你放心吧。”
舒言瞪他一眼,懶得理他。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