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敗類?!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喬治暴跳如雷地跳了起來,一氣之下,蘭花指就伸出,指著謝宇霖的鼻頭。
“別動不動使出了蘭花指出來恐嚇我,我是用慣了拳頭的!”謝宇霖淡淡地掃了一眼喬治,嘴角不屑地撇了撇。
“哦?你也承認你是老大粗了嗎?!”喬治放下手裏的蘭花指,他的工作幾乎是和美女打交道,久而久之也會在情急之下,不自覺地使出蘭花指,其實這也是很多造型師的職業病。
“我是老大粗,也好過你是不男不女好!”謝宇霖眼角一挑,剛毅的線條嘴角輕蔑地挑起,帶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魅惑。
“你!!!”喬治氣急,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
夏心悠一看兩個人這才剛一見麵,立即就要吵起來了,趕緊出來和解——
“好了好了,宇霖哥哥,喬治師傅,你們倆別一見麵就吵架成不啊?!”
“你們再吵我就回去了,我就不理你們了!”
事實證明,不管何時何地,這句話對這水火不容的倆人殺傷力無疑是最大的。
幾乎話音剛落的一秒,喬治緊繃著的陶瓷臉就鬆開了,拉起夏心悠細嫩的小手,白了謝宇霖一眼,“悠悠,我聽你的,我不和沒文化的人一般見識!”
“放開你的手!”謝宇霖暴怒一聲,目光如血般盯著喬治緊緊纏著夏心悠的那一隻手,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喬治此刻已經死去好多次了。
喬治淡淡地一笑,眼神輕蔑地掃過了謝宇霖那張泛著怒意的俊顏,嘴角得瑟地勾起,繼續拉著夏心悠的小手,輕輕地拍打著,“悠悠,咱們別理會他!我和你說正事兒,你剛剛不是看到我身後的那個女人了嗎?”
夏心悠原本舒展的黛眉倏然皺起,嘴角緊緊地抿著,眸底滑過一絲疑慮,“沒錯,喬治師傅,這事兒我正想問你呢!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可是這會兒我又一時記不起了。還有她現在去哪裏了?”
“別急別急,我慢慢和你說,這事說來話長。”喬治嘴角淡淡地挑開,不緩不急地開口,手裏還緊緊地握著夏心悠的手。
其實夏心悠知道,喬治這樣握著自己的手絕對是沒有要調戲她的意思的,每每隻有在和她說到重要的事情時,他才會這樣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希望可以給她力量,讓她不至於太過緊張。
可是,立在身後的謝宇霖可不是這樣子想,他倏然大步朝前,硬生生地擠進了夏心悠和喬治的中間。
在韓國的時候,他也是常常做這樣的事情,喬治倒是不覺得吃驚,反倒是夏心悠卻還是一副眉頭緊蹙的樣子,她心裏直覺告訴自己,喬治帶來的這個女子,應該不簡單。
“悠悠,不要理這個禽獸!我和你說正事兒!”喬治斜睨了謝宇霖一眼,不想再和他瞎扯,眼神瞟向夏心悠,神情倏爾變得凝重——
“悠悠,你的皮膚不能一直依靠玻尿酸,這件事情,我曾經告訴過你,相信你也有放在心上吧!”
聽到這裏,夏心悠和謝宇霖倆人臉上的神情同時一僵。
夏心悠心頭忐忑,突突地跳動著,掃了喬治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這次去歐洲參加最新的整形技術交流會,整整一個月,我跑了無數個地方,也結識了無數個頂級的整容專家,卻始終一籌莫展。正當我決定啟程回國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卻忽然出現,並告知我她可以為我解決我手裏那個棘手的問題。”
“……”夏心悠沉默著,細細地聽著喬治的話。
謝宇霖心情一顫一顫的,因為這關係著夏心悠的容貌問題,雖然他極其討厭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造型師,可是心底深處終究還是感激他的。若不是他無私地伸出援手(雖然謝宇霖自始自終認為喬治不懷好意),夏心悠可能無法重現站起來,勇敢地麵對生活。換而言之,正是喬治,才有了夏心悠的第二次新生。而且,他始終盡心盡力地在為夏心悠找到最好的後期治療方案,雖然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絲毫的進展,但是無疑他確實已經是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