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微微用力,黑紋大理石的桌麵竟出現了細微的裂縫,猶如花紋一般慢慢彌散開去,澈卻完全按沒注意到她手臂下可憐的桌子,隻是看了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隨即收回目光,低下頭去斂去眼底的血光,白蘭,你到底想做什麼?!澈清楚地記得,當初向她發射火箭炮的人,除了入江正一,還有白蘭那朵渣花的靈力!
“澈醬。”就在澈在猜測白蘭的目的的時候,一個西裝革領,衣服白領精英打扮的男子無視澈渾身懾人的氣場徑直在她對麵坐下,堅毅的麵容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卻詭異地和他的打扮沒有一絲違和感,他坐下之後,隨手朝拿著菜單躊躇著不敢靠近的服務員一揚,笑道,“一杯黑咖啡,謝謝。”
澈聞聲抬頭,就看見和十年前隻除了眼底的情緒藏得更深了和右臉側一道拇指長的傷疤外沒什麼太大區別的真田裕一郎,笑眯眯地看著她,還抬手在她頭頂揉了揉,“還真是十年前的澈醬啊~不過從身高上,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澈的臉頓時黑下來了,頭一偏躲開真田裕一郎的手,危險地瞪著他,“你想死一死嗎?!”身高絕對是她的痛楚!據說到了十年後她也不過隻有155cm,真田的話絕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這一點也沒有變。”真田裕一郎卻毫不在意地笑笑,收回手鬆了鬆領帶,將一直提在手中的文件袋隨手放到一旁,向後靠去,神色卻變得有些說不出地惆悵,“如果高橋家的小鬼也在這裏,你和耀恐怕又得打一架了!”
“… …”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但一想到那個似乎也一直長不高的151越前龍馬,澈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隻是神色一轉,收斂殺氣,冷冷地看著真田裕一郎,“前輩,你知道耀在哪?”
“那小子的下落我還真不知道,現在知道他和他家小鬼在哪的恐怕除了他們自己之外也就隻有十年後的你了,啊,謝謝,”真田裕一郎痞痞地對著前來送咖啡的女服務生笑了笑,配著他那身打扮倒有幾分雅痞風流的感覺,看得那服務生臉一紅,他也不在意,隻是接過咖啡用勺子攪了攪,沒有急著喝,“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耀那小子似乎和你,哦,我是說十年後的你在計劃著一些什麼事情,就連你家BOSS弟弟和雲雀都不知道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和池樹也沒有收到有關他和龍馬出事的消息,你在之前也沒有說過什麼,所以那小子不會有事的。”
“……阿綱和恭彌都不知道的事情?”澈聞言沉默了片刻,神色怪異地重複了幾遍真田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越發覺得這裏麵透著古怪和危險,而這種危險還不是針對她的!但偏偏卻讓她有一種寒毛豎起來的驚懼感。
“啊,對啊,你們兩個搞得神神秘秘的,為此雲雀那家夥還專門找耀打了幾架呢!”真田說到這兒有些頭痛地按了按額角,隨即又無良地笑了起來,“那幾天光是茗雅那邊都發了好幾次火呢!半年的預算都被拿去修複建築了!我的辦公室也趁機重新裝修了一下,搞到了不少最新的機器呢!”
“……耀是門外顧問的人?”一聽到半年的預算,就算現在十年前的她還沒有門外顧問首領的責任感卻還是忍不住有種想砍人的衝動,頓時咬牙切齒地問道。
“呃……你這問題和當初你知道事情後還真是一模一樣!”真田裕一郎一愣,隨即好笑地搖了搖頭,“耀6年前大學一畢業就繼承了高橋家,怎麼可能加入門外顧問,隻是他可是你的禦用搭檔,你們倆的默契可是連雲雀都不得不佩服的呢!”